“你敢打我,我讓爹爹休了你,我打死你!
打死你!”
他伸手想要撕扯魏沅箬的衣裳,奈何身量太小,魏沅箬只揪住他的后衣領,他便近不了她的身。
越是這樣,裴昭越是氣急敗壞。
這一次,魏沅箬沒有慣著他,拎著他的后領子,首接將他從屋內扔了出去。
她并沒有下多重的手,但對于裴昭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也算是勉強給了點教訓。
侍從上前去扶他,他卻發了瘋一般地在地上打滾,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一定讓爹爹休了你,我要讓靜姝姨姨當我娘親,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他一邊聲音尖銳地干嚎,一邊偷偷打量著魏沅箬的表情,似乎還以為魏沅箬會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地哄著他。
見魏沅箬站在門檻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撒潑打滾,眼底沒有一點波動,更沒有要上前扶他的意思。
裴昭嚎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便自己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
那雙跟裴燁如出一轍的眼神,充滿怨恨和嫌惡地瞪著魏沅箬,道:“魏氏,你識相點給我錢,讓我給靜姝姨姨去打金簪子,這樣,父親高興了,就不會休你,否則,你被爹爹休了,趕出侯府,你想后悔也沒機會了。”
裴昭這番話依然說得高高在上,似乎是在為她好一般,說完這句話,眼神中還流露出了幾分施舍和憐憫。
好似離了侯府,她這個當娘的,只能去街上討飯。
一旁的蒹葭見識了裴昭一次又一次的忤逆言論,這會兒眼里除了氣憤和失望之外,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她只能擔憂地看著魏沅箬,擔心她會因為裴昭這一番言行而傷心難過。
魏沅箬在心里苦笑,這傻丫頭是不知道,比起這chusheng上輩子干的事,眼下這些言行己經算不得什么了。
“裴昭。”
魏沅箬語氣淡淡地喚了裴昭一聲,語氣里沒有波瀾,眼神也不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