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
醫院的太平間門口,白色的燈光照亮了周圍的一切,顯得格外冷清。
劉亮無力地靠在墻上,看著工作人員將父親的遺體推進冷庫。
冷庫的大門緩緩關閉,發出沉悶的響聲,仿佛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將他和父親永遠地隔絕開來。
劉亮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面頰滑落。
“爸……”劉亮哽咽著,聲音低沉而沙啞。
“爸……您一路走好。”
劉亮哽咽著說完這句話,無力地滑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臉,無聲地哭泣起來。
太平間門口的白色燈光照亮了他瘦削的身影,也照亮了他臉上深深的悲傷。
走廊盡頭的中年婦女聽到醫生的宣告后,哭聲更加悲慟,撕心裂肺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
她的丈夫摟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安慰著:“別哭了,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年輕男子依然抱著那個沾滿灰塵的毛絨玩具蹲在地上,他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年輕卻布滿疲憊的臉。
他雙眼通紅,眼眶里噙滿了淚水,卻始終沒有讓它們流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走到劉亮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節哀。”
年輕男子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劉亮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中年婦女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她從丈夫的懷里抬起頭,走到劉亮面前,哽咽著說道:“小亮,阿姨……阿姨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你爸爸他……是個好人……”說著,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劉亮擦了擦眼淚,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謝謝阿姨,我沒事。”
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中年婦女的丈夫拍了拍劉亮的肩膀,“小亮啊,以后有什么困難就來找叔叔,別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