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沈秋蘭的神情極為諷刺，險些沒笑出聲來。
孫源坦然自若：“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她是醫我的藥，只要有她在，我便能永遠做大盛的好將軍，柳家千金的好夫君，母親的好兒子，你的好兄弟；沒了她，我遲早會變成千夫所指的chusheng，被后世唾罵，還連累身邊的人。”
這番話說得沈秋蘭沉默了。
她半晌才道：“她知道你拿她當藥嗎？如果她哪天發現......”
孫源打斷沈秋蘭的話頭：“我不會讓她知道。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追根究底有什么必要？活著的時候開心就是了。”
見沈秋蘭目光不善，孫源提醒她：“你不要對她下手，除了和我撕破臉外沒有什么用處。罪孽根源在我，沒了她挽回不了任何，只會惡化事情。”
沈秋蘭咬牙切齒：“真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你，永絕后患。”
孫源笑：“好蘭兒，你該盡的心已經盡了，不用再管我死活。”
沈秋蘭沉著臉道：“把船靠岸。”
孫源依言將船撐到岸邊。
上岸的時候，因地上有些滑，沈秋蘭心中有事沒注意腳下，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孫源眼疾手快撈住她，才算是沒摔倒。
沈秋蘭才站穩身子，就看到不遠處愣愣看著這邊的柳蕓蕓。
沈秋蘭對柳蕓蕓點點頭，不打擾他們，識趣直接離開。
孫源若無其事走到柳蕓蕓身前，笑問：“什么時候來這邊的？”
柳蕓蕓收斂神情，淺笑：“想著過來給裴夫人請安，沒見到她人，就來找你了。”
孫源道：“母親這會兒應該是在瑛哥兒那，我帶你一起去。”
柳蕓蕓點頭答應。
沈瓊芝正在逗瑛哥兒，看到大兒子和未來兒媳一道過來，不由得滿面是笑。
瑛哥兒向來不怕生人，對柳蕓蕓的態度也很熱情，抓著她的袖子不肯放手。
柳蕓蕓在家也是經常抱弟弟妹妹的，很熟練地抱著瑛哥兒逗他，倆人在一塊兒的架勢像是自家親姐弟，說不盡和睦疼愛。
孫源看著這一幕，笑道：“看來弟弟和我一樣，都喜歡溫柔女子。”
柳蕓蕓頓時面上飛紅，羞得不去看他。
沈瓊芝看得不住竊笑，奶娘丫鬟也笑。
氣氛正好著，忽然外頭孫源的小廝來稟，說是有熟人請大少爺出去喝酒，孫源便先告退了。
沈瓊芝和柳蕓蕓聊了一會兒天，發現她似乎是有什么話想單獨說，便打發了下人離開。
“怎么了蕓蕓，你有什么要對我說的？”沈瓊芝問。
柳蕓蕓咬唇，輕聲道：“其實我早就想問了，以前便隱隱聽說過蘭小姐和源公子感情極為要好，可為什么他們二人沒有在一起呢？”
沈瓊芝笑：“因為他們只是兄妹之情，并非男女之情。你放心，這倆人若真有什么，早就在一塊兒了，我也不是沒撮合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