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披上破皮襖趿拉著鞋跑了出去。
出了房門繞到房后,只見后窗戶下有血跡,那血跡還冒著熱氣。
再看那扇小破窗戶,匕首的尖穿透窗欞露在外邊。
刀尖和窗欞還有窗戶紙上都是鮮血。
金河也跑了出來,他看著地上的血跡。
血跡是一滴一滴地形成首線伸到外邊。
金河的院子也沒有種,既沒有圍墻,也沒有柳條杖子。
我們沿著血滴走了一會兒,血跡就沒有了。
我心里納悶,這個人是干啥地呢。
小偷,不可能,金河家窮這樣小偷能來偷啥;再說了,大清早的天都亮了也不可能有小偷。
“你的仇人?”
看我問他,金河說:“仇人趴窗戶干啥?
一大早的。
還不如晚上來殺了我。”
金河說的有道理,我自言自語地說:“那是干啥的呢。”
“哎,你怎么突然就撇飛刀了呢?”
金河看著我沒有回答我,而是滿不在乎地說:“刀哥怒了!”
“刀哥怒了,刀哥怒了。”
我倆一邊往回走,我一邊重復著這句話。
進了屋,金河到后窗戶下,拔出匕首,擦拭匕首。
一邊擦拭一邊說道:“好刀!”
粗壯的窗欞幾乎被飛刀砍斷,那刀牢牢地卡進了窗欞。
我心里暗暗佩服金河的飛刀功夫。
“你真配得上刀哥!”
看我贊美他,金河有點洋洋得意。
“風蕭蕭兮一水寒,刀哥一去兮不復返!”
突然我們聽到院子里有說話聲,沒等我們出去。
“咚”的一聲,破門被踢開了,兩個穿著黑狗皮的警察端著大槍闖進來了。
“干他媽的啥啊?
踢壞了門你們包啊?”
金河不慣著警察,出口就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