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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1頁)

還真是諷刺。

唐頌略顯尷尬,但很快面上就恢復(fù)了自然:「葉思,你不是最愛喝冰美式嗎,我特意給你點的。」

宋識將自己的熱拿鐵推到葉思面前,「她現(xiàn)在喜歡喝熱飲,人是會變的。」

大半杯的冰塊對于現(xiàn)在的葉思來說無異于毒藥,唐頌卻笑著說記得她愛喝。

宋識本意是替葉思解圍,唐頌卻不依不饒:「宋大校草還是這么護著葉思啊,上學的時候我就說你倆是天造地設(shè),果然沒錯,你說是不是啊林謙?」

林謙臉上寫著煩躁,「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唐頌尷尬地笑了笑,葉思錯愕地看向他,他到底在鬧哪一出?

葉思分明記得,上學時林謙也經(jīng)常附和唐頌開她和宋識的玩笑,如今卻因為這個對他最愛的女人冷臉?

林謙的目光投向?qū)γ娴膬蓚€人,眼中閃過嫉妒的火焰,那杯冰美式又被他推回到葉思面前,「人的口味沒那么容易變,葉思,喝一口會死嗎?」

葉思胸口悶痛,「喝了你就能放過我嗎?」年少時她喜歡他,他讓做的事她全都照做。

結(jié)婚后,她心有愧疚,處處忍讓妥協(xié),直至阿念死去。葉思對他,沒有愛,也沒有恨,只剩漠然。

葉思從沒想過用心愛了這么多年的人,想讓她死。

葉思沒等林謙回答,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他目光錯愕地伸出手想阻攔,卻被她狠狠推開。

身旁的宋識猛地站起身,奪過杯子狠狠摔在地上。

咣當!玻璃杯碎了一地,就像葉思糟糕的人生。

葉思彎下腰劇烈地咳嗽起來,宋識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猩紅的血在純白的紙巾上暈開。

「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她的丈夫,可你知不知道她患了肺......」

葉思緊緊抓住他的手,艱難地搖了搖頭。

林謙不解,追問,「肺什么?」

「肺結(jié)核,所以你倆最好離我遠一點。」

葉思忍住胸腔內(nèi)灼燒的痛感,拽了拽宋識的袖口,「我們走吧。」

房東打來電話,說葉思可以搬回去了。又是林謙,她很想拒絕,可她真的沒有地方去了。

從那天起,林謙開始頻繁地出現(xiàn)在葉思面前。

婚后她每天都在等他回家,可他常常夜不歸宿。如今她不想看見他,可他又偏偏纏上了。

他抵住門,拉著葉思要去看醫(yī)生。「葉思,你是什么時候得的肺結(jié)核,我怎么不知道?你告訴宋識都不告訴我?他比我重要?」

葉思實在沒有力氣和他拉扯,「林謙,你能不能別來煩我了,算我求你。」

她的不耐煩讓他慌亂,他死死拽著她的手,「你就不怕我真的和唐頌結(jié)婚嗎?」

葉思無奈地搖搖頭,沙啞著嗓音,「隨便你娶誰都與我無關(guān),沒有阿念,我爭林太太這個名號又有什么意義?」

他可以把唐頌的女兒當自己的女兒,或者再生幾個孩子。可她只有阿念,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阿念。

阿念死的時候林謙并沒有顯露任何悲傷,此刻卻哽咽著問她:「葉思,我和阿念,誰更重要?」

荒唐!

「阿念重要,沒有她你以為我會和你結(jié)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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