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茉在食堂吃了飯后,就準備回家了,路上聽見了細小的哭聲,她側過頭去就看見秦月坐在凳子上抹眼淚。
她走過去坐下,沒說話,就那么靜靜地坐著。
見秦月注意到自己后,夏茉問:“你好些了嗎?
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
“謝謝夏老師關心,我好多了。”
秦月點頭,擦掉眼淚后,吸了吸鼻子,強忍著哭意。
“醫院給我們學校的實習生分配了宿舍。”
回答完夏茉的問題后,她問:“夏老師,下午那個刀傷患者救回來了嗎?”
“救回來了。”
聽到這話,秦月如釋重負,“真好……要不然他奶奶就難過了。”
說著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下午那個男生,夏茉也知道些大概,父親在他未出生時就意外去世,從出生起就被親生母親拋棄。
被奶奶一人拉扯長大,可以說,這世上他們就是最親的人了。
奶奶靠每天起早貪黑賣餅把他供上了大學。
今天是周末,幫奶奶賣了餅后,在回家拿行李的路上遇見了警察追捕逃犯。
逃犯是抓了,他卻受重傷了。
夏茉知道,秦月是共情了。
秦月哭著問:“夏老師,我還能做醫生嗎?”
“為什么不能?”
“真的能嗎?”
秦月眼眸一亮,而后又氣餒的垂下頭,“可是我暈血……”她現在連看一眼出血病人的勇氣都沒有,怕她又沒出息的暈倒,還要浪費資源來救她。
“外科不行還有內科,更何況暈血也不是不能克服。”
夏茉看向前方目光放空,不知為何,此刻很想說些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話。
“我以前比你還嚴重,學醫之前就知道自己暈血,甚至最開始連上解剖課都沒辦法正常上……”剛上解剖課時,夏茉就在課堂上吐了,吐得昏天黑地。
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