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很有可能是精神病人了。
而且看著門口隱隱站著的工作人員,這位還很有可能是具有攻擊性的精神病患者。
她不著急回答他的問題,轉而看了看自己的穿搭——一身便服,一看就不像是精神科的醫生,倒是更像心理咨詢師?
紀予佯裝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這我不太好說。”
轉而又問,“你覺著呢?”
患者盯著她沉默片刻道:“人類是有靈魂的。”
“當人們的肉體死去,靈魂會從糜爛的尸體中鉆出來,不愿待在里面。
寧愿自己最后被凍死。”
他啞然說道。
“聽起來它們倒是很高傲?”
紀予眼睛微微瞪大,左手撫上下巴問道“不。”
“死亡是殘暴的,它們剛剛被殘暴地虐待過,它們不想再待在這個被自己遺棄的空殼里了,那里密不透風,它們難以再呼吸了。”
“想最后感受一下無拘的自由,任憑風撫慰自己嗎?”
男人不置可否。
“那凍死后的亡魂會去往哪里呢?”
紀予故作好奇道男人靜靜看著她,許久的緘默后:“你心不誠,我便不告訴你。”
紀予心中驚訝,自己這么多年來學的社畜小技巧之表情管理居然被看破了?
這次她真的有點好奇他是怎么看出來的了。
男人看著眼前的女生歪頭表示不解的樣子,坐在椅子上的身體前傾,瞇了瞇眸子,與她對上視線。
片刻,紀予有些心虛,不著痕跡地微微挪開視線。
“你的眼睛。”
“什么?”
紀予更為不解道。
“我看得出來。”
男人靠回椅背。
紀予心下了然。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我是說……人的眼睛,怎么讀懂的?”
紀予頗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