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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能看出來,你的靈魂對這件事沒多感興趣。”
男人沙啞的聲音緩緩滾出。
“是因為‘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嗎?”
“……或許吧,往往只有我與人對視時才能看清一個人。”
“那你在眼盲人面前不就心盲了嗎?”
“……你這次發問的很真誠。”
男人淡淡看著她。
在說完這句話后,男人就看向窗外不再說話了。
“咳,我叫紀予。”
窗戶沒關,風有些大了,吹得窗簾“噠噠”地拍著窗臺,男人的應答若有若無,也隱匿于其中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或者選擇引用這個名字。
我有些不確定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荀南。”
男人沙啞的聲音與窗外因風而舞的葉子相應。
“尋難?”
“荀南。”
男人又重復了一遍。
“你今年多大了?”
我估摸著眼前的男人應該二三、五的樣子,還是開口問了。
“年齡……那是無意義的東西。”
他低吟道,“在時間長河中的我們如此渺小,總要做些什么證明自己的存在。”
“就像我的靈魂,它在叫囂著,它試圖獲得些什么。”
“就像是通過解決各種疑難問題證明自己,然后獲得一些前所未有的成就?”
……他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
半晌,他輕輕啟口:“你有過那種感覺嗎?”
“……什么?”
“人的一生在不斷做抉擇,對吧?
在面臨幾項選擇時,總有一個選項是災難性的——我只是舉個例子。”
他緩緩說道。
“那個選項的結果往往對我們來說是滅頂之災,但是還是控制不住地去選擇他。”
“……它真的很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