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下來:
“亦安乖,一份手稿而已,就當幫寒辭鋪路了。”
“一份手稿而已?”他扯出一個慘淡的笑:“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個作品,我耗費了整整半年的心血,光是材質選取和設計草圖我就花了無數個日夜...”
“在你眼里,還不如你給白寒辭一個順水人情?”
“溫亦安,別鬧了好嗎?”沈嬌清冷的嗓音帶著一絲不耐:
“寒辭現在還沒有畢業,你跟一個學弟計較什么?”
“況且我也跟你說過,這個家不需要你掙錢,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畫你的稿子就好。”
隔著電話,他也能想象到沈嬌眉頭緊皺的樣子。
“網上的人說說又怎么了,你不理會不就好了?”
一通訓斥下來,溫亦安反倒成了那個無理取鬧的。與此同時,他敏銳地捕捉到電話里,沈嬌聲音中那一絲極力壓制的情欲。
當她在床上的時候,聲音就會這樣。
溫亦安心已經被撕成碎片,但還沒等他再說下去,女人就把電話掛掉了。
再打過去,電話已經關機。
或許他們現在正在享受著翻云覆雨的歡愉吧。
他渾渾噩噩回到沈宅,依舊是空無一人。此刻電話響起,耳邊傳來低沉沙啞的男聲:
“溫亦安學長,你老婆真棒。”
溫亦安的呼吸一滯。
“我勸你還是乖乖給我道歉,不然只要我勾勾手指,你的破工作室就是我的了。”
寒意順著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穩住自己的心神,同時點開了錄音鍵:
“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呵,被人指控抄襲的感覺怎么樣?”白寒辭的聲音隱約透著幾分咬牙切齒:
“要不是你當年多嘴,在設計比賽上說我抄襲,我也不至于丟了獎學金,還失去了跟沈嬌學姐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但你在比賽上確實抄襲了別人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