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向來睡眠淺,入睡困難,明澤這樣我根本沒法睡。
算了,不跟酒鬼計較,不知者無罪,我大度一回,閉眼。
又半小時后。
我再次睜開眼,盯著天花板,忍住把人搖醒起來重睡的沖動。
氣呼呼瞪著明澤側臉,反正他看不見,我目露兇光,要是再配上冷笑,估計和準備刀人的兇手沒區(qū)別。
你倒是睡得香!
這來回一折騰,把我僅存睡意攪的煙消云散,我趁著月色,仔仔細細盯著面前人。
說實話,這個角度,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拒絕。
他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依偎’在我懷里,像個需要摸頭的小孩。
月光在空中慢慢流淌,給他側臉鍍上層柔光,帶著點神性的憐憫。
是什么讓你痛苦呢?
我想起那雙悲慟的眼,戳了戳他的臉,有點好奇。
關于明澤身世,我有聽說過,明澤喪父喪母,寄宿在姑姑家,姑姑家有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兒子。
據明澤本人說,姑姑對他極好,從不苛刻他,和親兒子一樣,只是這話孰真孰假無從考證。
對待親兒子和親戚家小孩肯定不一樣。
我有發(fā)言權,因為我親媽和我后媽就是不一樣。
我盯著他,眨巴眨巴眼,突然覺得他和我還挺像。
次日一早,我隱約聽見有打電話的聲音,隔著一扇門,聽不太清,大概聽清幾個字眼,‘請假’之類的,還有略帶歉意的笑聲。
我沒在意,腰酸背痛,特別是肩膀,麻了大半邊。
昨天睡眠絕對沒睡到三小時!
打電話聲音漸小,明澤推開房門,輕聲輕腳,看樣子想叫我起床吃飯,見我醒了,卸下緊張。
他笑意盈盈,容光煥發(fā),看上去休息的很好。
我掙扎著起床,后槽牙快要咬碎了,沒好氣揶揄道:“昨天睡的香嗎?”
明澤認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