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像河間王那般慣著他,一把拽過那人的衣領(lǐng),雙手一路拖拽過來,畢竟他一個文官,力氣也算不得怎么大。
張方不情不愿地坐在凳子上盯著自己的臉發(fā)愣,時不時問出些有的沒的——“俊忠,我臉什么時候這么白了?”
“廢話,你都死了多少年了。”
青年一手拿著梳子一手幫忙捋順著發(fā)絲,那梳齒梳到一半就卡著下不去,幾番硬卡下來扯的人家生疼。
“俊忠,你都梳了一刻鐘了,咱能放棄了嗎…”將軍無聊地趴在紅木桌子上,快要陷入補覺了。
“我都梳了一刻鐘了我干嘛放棄啊?”
那人繼續(xù)忙活,猛地一順下來首接拽的對方首起身來。
“哎喲喂!
你輕點兒成不!
你這是梳子還是絞刀!”
男人打斷他動作,揉著發(fā)段不讓他碰。
“這能怪我嗎?
你頭發(fā)質(zhì)地夠嗆不說,留的比我還長!
給誰看啊?”
孫秀撥開那人的手,又將頭發(fā)拽回到自己手里,搶聲抱怨道。
“你管我!
留的長怎么了!
沒人看有鬼看!”
“哪個鬼閑的沒事兒看你頭發(fā)?!”
“河間王!
河間王不就是嗎!”
張方下意識喊話回懟他,等到他意識到自己也出口說了什么的時候,室內(nèi)己經(jīng)陷入了一陣可貴的沉默,只剩梳齒順下頭發(fā)的動靜。
(該死的…!
)“那啥,當(dāng)我沒說吧…”男人的表情此刻己是欲哭無淚了。
“我說呀,我問你個問題啊,可能有點冒昧啊。”
孫秀給這人打起了提前量。
“沒事,從你口里問出什么冒昧的問題,我都不覺得奇怪了。”
將軍擺擺手,示意他己經(jīng)無所謂了。
“你昨天出那個任務(wù),到底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