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的聲音沒什么起伏，整個人的狀態都有些微冷。
我知道他生氣了，至于為什么生氣，我也不想多問。
他身后還跟著戰戰兢兢的李小燕。
看到我的時候，她紅了眼圈，卻沒敢多說什么。
韓心蕊知道我回來，必然不會讓我好過的。
慕青把李小燕送來，不過就是為了保護我。
想到她之前也跟在韓心蕊身邊，我看向她也沒了以前的冷漠。
我和慕青越親密，某些人就越是受不了。
我現在已經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這樣挺好，輿論關注度夠，才能執行我接下來的計劃。
“慕青陪我去就好，姐你在家吧，等我回來，我還想去看看多多。”
聽我這么說，江玉婷忽然崩潰得嚎啕大哭。
我的心咯噔一下，隨即明白了什么。
我猛地轉頭看向盛文禮，“多多怎么了？”
他滿眼抱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胸口劇烈起伏，踉蹌上前抓住他的衣領，“我只問你一遍，多多怎么了？”
巨大的恐懼席卷而來。
不用他說，我也明白了什么。
“死了，那天我要去找韓心蕊算賬，他們攔著我，多多咬了他媽！”
然后多多就被打死了。
盛文禮趕緊開口解釋，“不是故意打死的，當時我媽的幾個保鏢也是為了救人。”
他還想說什么，已經被慕青攔住了。
慕青緊緊抱著我，“放心，多多我送去火化了，如果你想去看看它......”
我推開他，轉身安慰江玉婷。
“沒關系，多多是為了保護你和孩子，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不然它和盛夏真的才死了。”
眼淚從眼角劃過，我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任何起伏。
原來悲傷到極致是這么平靜。
沒有聲嘶力竭，只有滿心仇恨。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要他們去死，都去死。
我讓李小燕跟著江玉婷回去，慕青也則陪著我去了墓地。
他給多多也買了一塊墓地，就在盛夏旁邊。
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我的眼淚又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慕青，多多是條不幸運的狗，它為了我丟了命。”
“盛夏也是個不幸運的孩子，她也是為了我丟了命。”
我淚眼婆娑地轉頭看向慕青，余光中我看到有人在拍照。
“慕青，我是個不幸運的人，誰挨著我都要死，你還是離我遠點吧，我不想連累你。”
我撕心裂肺地哭著，好像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來。
慕青緊緊抱著我，不斷和我說著對不起。
他確實對不起我。
或許一開始我們都彼此相欠，可他現在是對不起我的。
因為他的維護，韓心蕊做了這么多事都沒能受到懲罰。
我不相信盛家一定要追究，就找不到什么把柄，不過就是有人阻攔。
在本市能阻攔盛家的還能有誰？
我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不斷捶打他。
“慕青，你為什么不能維護他們？為什么不能？”
“就因為我出國了，你就要懲罰我嗎？”
“你不是說你愛我嗎？你就這么想我也去死嗎？”
他不斷和我道歉，我卻直接暈倒在他懷里。
閉眼前我看到氣勢洶洶的韓心蕊帶人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