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媽媽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但如墨心里知道，若不是他，恐怕這兩年她不會過得如此輕松，于是面上輕輕一笑，說道：“媽媽便把錢還給他吧，索性這些年他帶來的那些個紈绔公子哥兒，也讓你撈到不少了……怎么跟你娘說話呢！”
柳娘掐著她嫩得出水的臉頰，“你如此姿容，我可是按著行首的標準精心培養，這小子可倒好，掛牌第一日就向全樓昭告包下牡丹閣，不讓你見外客，這臨了又不贖你回家，我虧都要虧死了呀，都是因為他，區家給的價錢才……”柳娘雖生氣，說到這里還是看了看她，不再說下去。
“就算沒有木公子，媽媽也不會讓我出去見外客的，”如墨依舊垂目調茶，她己經感受到對面柳娘詫異的目光，“春煦樓一頭掛著行首姑娘千金難求的招牌攬客，一頭收了木珣這么些稀世珍寶，也算是我為媽媽盡了孝心，這些話媽媽大可不必再說。”
自然，柳娘從未想過讓姿容過人的如墨接外客，她對如墨自小精心教養，為的就是送入高門做個貴妾，做春煦樓的活招牌。
“墨兒，媽媽是心疼你，聽說那個區祈快三十了，娶了個媳婦三年多了還未懷上，他們家老夫人又給他納了西個通房都沒有子嗣，我聽說呀，他嫌那些小門小戶的良妾太無味，壓根就沒跟那些女人圓房。
去年他那原配娘子去世，他家老夫人一心想給他找一個年輕貌美、好生養的填房，你這么好的條件，這么富貴的人家，區家老夫人……”柳娘一臉心疼地拉住她的手。
“區家老夫人定是相信春煦樓能籠絡住這位公子哥，這可都多虧了媽媽您一手經營的好名聲。”
如墨縮回手，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邊。
柳娘是個精明的，聽出她話里的諷刺，不示弱道：“當年若不是我救你，寧州城那么多散兵，早就把你擄去做童養媳了，哪里輪得到你今天的好日子！”
三歲時，如墨陪著病重的母親在寧州街頭乞討求藥，那時她還叫沁兒，柳娘見一對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