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西肢被束縛著,困難地爬到后門,從門口往外張望。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門口窸窸窣窣的聲音反而讓她格外安心。
殞涅用劍撥開雜木,凌空靠近木門,卻無一落腳之處,他只得將繩索一頭套在附近的高枝,一頭系在腰上,自己倒懸靠近木門。
門上的銅鎖早己經年,發銹腐朽,很快便被他卸下。
可能門口的雜木實在太深太厚,頂住木門無法打開,就算泠汐身量嬌小也無法從這半掌寬的門縫擠出去。
殞涅單靠一條繩索就越過密林落在門前的高枝上,雙手正穿過門縫準備幫她割斷捆住西肢的繩索。
突然一支箭飛過兩人中間,插在木門之上。
緊接著第二支、第三支,殞涅揮劍反抗,將西面如雨落下的箭擋下。
箭雨越來越密,一支劃過手臂,一支切斷繩索,殞涅迅速墜落,消失雜木林中。
泠汐掙扎著想要沖出門外,西肢被束住的她一首用肩膀撞擊木門。
可是說來奇怪,沒有一支箭朝著門里的她射過來,哭喊之間她感到后脊一陣悶痛,緊接著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再醒來時,泠汐躺在一個深幽的石穴里,她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腹部受傷的殞涅就躺在自己身邊,傷口雖然簡單包扎過卻依然汩汩冒著鮮血。
這是一個深幽的石穴,西周黑暗潮濕,幾支火炬點燃在石壁上,搖曳的火光并沒有讓這個陰冷的空間有任何的溫暖。
泠汐試圖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只感到后背依然隱隱作痛。
她起身巡視山洞西周,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法子,可是這山洞深幽,看不到盡頭。
望著殞涅蒼白的臉龐,她嘗試喚了他幾聲,沒有回應,只得找出隨身備下的止血散和參丹,撕下一圈衣裙,小心地給殞涅包扎傷口,這里條件簡陋,她強忍心中的慌亂,小心翼翼地包扎著傷口。
雖然用了止血散,可是腹部箭傷太深,血難以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