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外裙都被她扯成一個個布條，不停地為他換藥包扎，自己只穿著藕荷色里衣。
露出纖細(xì)而柔美肩膀和手臂，勝雪的白皙與無瑕，鎖骨間紅霞般的胎記仿佛白玉天成中的一抹紅翡，格外嬌俏動人。
此時，殞涅微微動了動眉頭，似乎要醒來。
泠汐停下手里的動作，注視著他的臉：“涅哥哥，你醒了嗎？”
殞涅緩緩睜開眼，眼神有些迷離：“泠兒……別動，你受了重傷。”
泠汐連忙按住他的肩膀。
殞涅感到自己腹部的劇痛和指尖傳來的寒意，他苦笑了一下，聲音沙啞：“我是不是……熬不過了？”
“別說傻話！”
泠汐皺眉，用力握住他的手，希望能給他一點力氣，“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殞涅微微嘆息：“差一點……咳咳……只差一點我就能救下你了……別說了，你現(xiàn)在不能說話……”泠汐柔聲問道。
“總是差一點……小時候，我陪著你……讀書、研藥，”殞涅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回憶，“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咳……我以為只要我堅持，師傅終有一天會肯教我……”說著一陣腥甜的味道涌上他的喉嚨。
泠汐記得，那一天他背好了一整本醫(yī)經(jīng)準(zhǔn)備去見師傅，可在殿外跪候了兩個時辰，只等來師傅閉關(guān)七七西十九日的消息。
他知道，那是師傅為了避他而找的托詞，從此再不提學(xué)醫(yī)之事。
殞涅定了定心氣，繼續(xù)說道：“后來……我想，學(xué)不了便罷了，要是能一首這樣陪在你身邊……也好……”泠汐微微一怔，旋即打斷他，再說話恐怕真的沒力氣支撐下去。
殞涅仿佛知道她的意思，輕輕握住她的手，“我后來去求師傅……希望能……”殞涅的聲音越來越弱，努力尋找合適的字眼，“他一口拒絕了，他說……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為什么？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怎么會不是……”說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