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汐讀書時也將醫書藥書背得滾瓜爛熟,大家早己把她當作另一個師妹,只對用毒之事不如泠汐精通。
“谷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得回去,我得去救師傅。”
泠汐的聲音帶著哭腔。
“三公子知道小姐醒來一定會著急回去,特意在給我的藥方里藏下了這封信。”
“三師兄來過?”
“小姐被救回來的時候,脈象特別弱,府里多少個大夫看過都說不成了,侯爺急得不行,便請了寧州城里的名醫益安堂的大夫……”雪霽說到這里,自己也抿著嘴憋不住笑。
城里的益安堂雖是婦孺皆知,卻少有人知道那是濁泉谷的弟子開設的醫館。
泠汐哪顧得上這些,忙接過信封打開,上面只有一行短短八字,是師傅的筆跡:血濃于水,運籌帷幄。
“三公子說,小姐且寬心住下,谷主自會化險為夷。”
“雪霽,你剛剛說,這家的主人是誰?
為何救我回來?”
“這里是寧國侯府,小姐昏迷的這七日,我只見過這家主人一回,下人們叫他侯爺,我便跟著叫。
余下的日子便再沒有人來過這里,只是一應吃穿藥物不缺,門口守衛的兩個大哥……像是啞巴……也不讓我出去……”泠汐聽著,更覺得蹊蹺。
寧國侯風樾庭在寧州城是有些威名,可明汐山立于三國交界,濁泉谷更是與各國權貴素無瓜葛,自己此時怎會落入寧國侯府中?
一個中年男人推門而入打斷了泠汐的思緒,一身暗色的錦緞勾勒出他魁梧的身形,也許是因為常年在外征戰,他的臉刻滿了風霜與滄桑,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更顯蒼老,但每一步都透著力量。
“侯爺。”
雪霽己經欠身行禮。
泠汐知道眼前的人便是寧國侯,也想起身,卻不知該行何禮,一時間竟愣住。
反倒是風樾庭快步走到榻側,示意她別動。
風樾庭仔細打量著泠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