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風鈴被允許保留在窗臺,首到某天暴雨淋濕所有紙鶴,糖漿字跡化作褐色淚痕。
初吻標本三月七日,林深剃光了頭發。
他摸著泛青的頭皮苦笑:"像不像宇宙飛船的逃生艙?
"深夜他偷來輪椅,載著鈴圓溜到頂樓。
月光下,他的頭發明明只剩陰影,鈴圓卻覺得比任何時候都耀眼。
"閉眼。
"林深突然說。
鈴圓以為他要變魔術,卻迎來帶著苦杏仁味的吻。
他干裂的嘴唇在顫抖,舌尖有止咳糖漿的余味。
遠處急救車紅燈掃過天臺,鈴圓看見他耳后胎記紅得發亮,像顆墜落的火星。
消失實驗林深的轉院和五歲那年的陸小河同樣突然。
晨間查房時,他的病床只剩下卷起的藍白格子床單,枕頭上粘著根銀白頭發。
鈴圓瘋狂按響呼叫鈴,護士遞來皺巴巴的飛船設計圖——背面潦草寫著:“櫻花開了就回來。”
她抱著設計圖蜷縮在消防通道,首到清潔工發現。
“小姑娘,這個要不要?”
阿姨遞來沾滿糖漿的紙鶴,翅膀上林深補了一行小字:“宇宙飛船的燃料是等待。”
櫻花殘響十年后的醫學院解剖課上,鈴圓在福爾馬林氣味中走神。
教授突然點名:“鈴圓同學,請描述支氣管結構。”
她張口卻說:“支氣管壁纖毛擺動的頻率,等于思念一個人的心跳間隔。”
哄笑聲中,她瞥見窗外櫻花正艷。
下課后,她在實驗樓角落發現貼著"林深"的儲物柜,里面躺著生銹的糖漿瓶。
瓶底沉淀著黑色殘渣,顯微鏡下竟是紙鶴纖維與干涸血細胞。
手機突然震動,推送新聞:“航天紀念展今日開幕,設計師林深作品亮相。”
照片里飛船模型表面布滿247個舷窗,解說牌寫著:“每個窗口都藏著地球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