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口的北斗沉船陣。
"雷聲震得器皿嗡嗡作響。
陳山從戰術腰帶抽出防水地圖,紅圈標記著七十年代黃河改道前的古河道:"這里有個廢棄水文站,地下三層藏著當年打撈沉船的檔案。
"他指著某處涂改痕跡,"但1998年的記錄員,名字被黑筆重重劃掉了。
"林疏月摸出父親失蹤前寄來的最后明信片,背面蓋著模糊的黃河碼頭郵戳。
當她將明信片對準紫外線燈,隱形的星圖與帛書殘片完美重合,組成完整的北斗貪狼星宮。
"明天日出前出發。
"她將汞蒸氣樣本封入鉛盒,青銅羅盤突然發出編鐘般的嗡鳴。
走廊傳來雜沓腳步聲,安全出口的綠燈被人用黑布蒙住。
江隱摘下眼鏡擦拭,鏡架上微型攝像頭閃過紅光:"天樞集團的車隊距離我們還有1.2公里。
"他在鍵盤敲出加密坐標,"水文站地下有防空洞,足夠布置反追蹤裝置。
"陳山將雷管串聯成脈沖炸彈:"我來搞定追兵,但需要林教授的血。
"他指著羅盤上未干的血跡,"天樞的人在您DNA里裝了納米追蹤器,得用μ介子脈沖燒毀芯片。
"暴雨中,黃河的咆哮聲隱約可聞。
林疏月望向解剖臺,父親的青銅羅盤正在鉛盒中震動,如同某種來自深淵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