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隱的量子計算機發出蜂鳴警報時，陳山正在給汞芯子彈刻符咒。
顯示屏上，天樞集團的黑色車隊在衛星地圖化為十二個紅點，呈雙螺旋結構包圍廢棄水文站。
"他們用了蜂群算法。
"江隱將神經接口刺入后頸，瞳孔倒映出瀑布流數據，"每輛車都是獨立AI，會像行軍蟻一樣自主圍獵。
"林疏月用青銅羅盤壓住狂舞的圖紙。
防空洞潮濕的墻壁上，北斗七星投影正以肉眼可見速度偏移。
"不是車隊在動，"她突然將紫外線燈對準天花板，"是我們在動！
"霉斑在紫光下顯現出密集的銜尾蛇紋路。
陳山用軍刺刮下一片墻皮，水泥層里嵌著半透明鱗片狀物質。
"這是地闕組織的時滯涂層，"他對著鱗片哈氣，表面立刻浮現1998年的報紙殘影，"能像膠片般儲存光影信息。
"汞蒸氣從地板裂縫滲出，在三人面前聚成模糊人影。
林疏月認出那是父親的身影，人影正用考古刷清理一塊刻著"天璇"的星盤碎片。
當她伸手觸碰時，人影突然掐住自己喉嚨，指縫間鉆出無數青銅根須。
"全息投影陷阱！
"江隱拋出電磁脈沖手雷。
幻象消散的瞬間，他們聽見頭頂傳來鑿擊聲——天樞集團的鉆探機正在打穿防空洞頂板。
陳山引爆預設的鋁熱劑炸彈，火焰在通風管道形成火龍卷。
熱浪掀翻地磚，露出下方銹蝕的潛水艙。
艙體表面布滿抓痕，觀察窗上留著半枚血指印，與林疏月父親的工作證照片完全吻合。
"雙重追蹤。
"江隱扯開潛水艙控制面板，芯片槽里插著兩枚截然不同的追蹤器：一枚是天樞集團的量子芯片，另一枚用青銅澆鑄成甲骨文"鬼"字。
"地闕在三年前就監視過你父親。
"林疏月將青銅羅盤嵌入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