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喘氣，"我的背面是崗位守則，而且..."她突然噤聲，從旗袍領(lǐng)口拽出自己的工牌——原本印著注意事項的背面，此刻正在滲出黑色黏液。
我摸出那枚含過的袁大頭，發(fā)現(xiàn)銀元表面浮現(xiàn)出細小的血絲。
這些血絲組成一行小字：陰債陽償，亥時三刻，而此刻腕表指針停在下午三點，表盤里填充的水銀不知何時變成了凝固的血塊。
"別看！
"我打落蘇暖的工牌，但還是晚了一步。
她盯著自己掌心看了兩秒，突然開始發(fā)笑，笑聲里混著老舊收音機調(diào)頻的雜音。”
規(guī)則第十二條：若同事出現(xiàn)異常舉止，請將其鎖進VIP保管箱“當我拖著又哭又笑的蘇暖找到B-13保管箱時，鐵柜門縫里正往外滲著香灰。
柜門銘牌上釘著七枚銅錢，擺成北斗七星的形狀，最末一枚錢幣的方孔里還卡著半片指甲。
"沈平安..."蘇暖突然恢復(fù)清醒，她抓住我的袖口，指甲幾乎掐進我肉里，"金庫西南角第三個保險柜，密碼是...嘔！
"她突然吐出大把金箔碎片，那些碎片在空中自動折疊，變成紙元寶砸在地上。
當最后一個元寶墜地時，蘇暖的瞳孔徹底擴散成墨色，嘴角被無形的力量撕裂到耳后。
我咬牙把她塞進保管箱，合攏柜門的瞬間聽見里面?zhèn)鱽砜惺陈暋?/p>
柜門劇烈震動五下后歸于平靜，只留下五道帶血的抓痕。
回到大廳時，電子屏上的業(yè)績榜正在刷新。
我的名字后面跟著鮮紅的攬儲額：-8，000，000陰德，而第二名是個叫周玄禮的人，他的攬儲額顯示為陽壽西十年。
"新人能在首日觸發(fā)倒扣業(yè)績，真是百年難遇。
"沙啞的嗓音從身后傳來，我轉(zhuǎn)頭看見個穿藏青長衫的男人。
他握著的青銅算盤珠子上刻滿人臉，左手小指戴著枚翡翠扳指——那翡翠深處浮著張女人哭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