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包間門口,手里拎著摔壞的燈籠。
他垂著頭把我的腰帶遞過來。
[你當年說...]他聲音啞得厲害,[狗不聽話就要懲罰。]
我冷笑,拽著腰帶把他扯進來,木地板瞬間漫開大片水漬。
他跪著替我擦干腳踝時,我踩住他肩膀輕笑:[姜少爺現在這么金貴,我可賠不起。]
他突然仰頭咬住我腳鏈,銀質鈴鐺發出脆響。
[那就把我買回去。]
他眼底泛起熟悉的瘋勁,[用你當年給我的飼養費。]
月光穿過移門照進來,素圈戒指在他指間泛著冷光。
我俯身舔掉他眼睫上的雨珠,聽見自己說:[叫兩聲聽聽。]
我一拍大腦,又被美色迷惑了,廖聲聲啊,廖聲聲,你可真是...
年輕氣盛啊...
自從ICU出來后,我也不忍過分責怪自己。
肯定是東京總是下雨,下的人記憶恍惚了。
姜慕渾身顫抖著貼上我掌心,嗚咽沖出口腔的瞬間,遠處傳來山寺鐘聲。
這個場景與記憶重疊——兩年前,他就是這樣跪在雪地里,看著我的車走遠的。
[那個策展人摸你腰了。]他犬齒磨著我耳垂,[左邊第三根肋骨。]
我反手扯他領帶,定制西裝撞得桌椅亂顫。
他喘著氣撕開我珍珠項鏈,渾圓珠子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像他此刻瀕臨崩潰的理智。
我踩住他掉落的婚戒,[你現在的樣子像什么。]
他突然掐著我腰舉起來,后背撞碎安全出口指示燈。
[汪。]
他喉嚨里滾出破碎音節,濕漉漉的舌頭舔過我膝蓋淤青。
三天前香港游艇派對的監控錄像里,他就是這樣紅著眼眶看我和一家公司繼承人調情,生生捏碎了香檳杯。
拍賣槌落下的瞬間,姜慕突然攥著我手腕舉牌。18號數字牌刺破他掌心,血珠濺在莫奈睡蓮的拍賣編號上。
起步價:50萬。
[100萬。]他聲音浸著毒,[我替廖小姐加價。]
這只是一個小型的拍賣會,一下子加這么多,很難不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