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嘩然中他咬開我襯衫紐扣。
我知道他在報復三天前的事——那個法國模特跪著替我涂腳指甲時,監(jiān)控鏡頭正對著270度海景露臺。
我不悅他的自作主張,冷冷地看著他,將舉號牌扔了出去。
他身子一僵,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乖乖地走到牌子面前將牌子叼到嘴里,討好地蹲在我面前,黑色如羽翼的睫毛不安地翕動。
我依舊冷冷地看著拍賣臺,不顧蹲在面前不安等待審判的男人,隨著價格一再抬高,200萬,我拍下了畫。
散場時姜慕在停車場攔我。
光將大地照成慘白的棺槨,他攥著拍賣證書往我車里塞,紙頁邊緣全是牙印。
[睡蓮根莖腐爛了。]
他眼睛血紅,[就像你送我的那束玫瑰。]
我抬腳碾他手背,婚戒在月光下泛冷光。
那年他偷種了滿院白玫瑰,我以為他愛我。
可接著他卻在清晨親自用除草劑毀掉。
那些瀕死的花枝纏著他腳踝求饒的模樣,與此刻他跪在輪胎前的姿態(tài)完美重疊。
手機突然震動,鎖屏跳出法國模特發(fā)來的浴缸照。
姜慕瞥見的瞬間突然暴起,把我手機砸向防彈玻璃。
飛濺的鋼化膜碎片。
[這里]他舔著滲血的齒痕,[他碰過這里嗎?]
我揪著他頭發(fā)撞向車門,警報聲驚飛夜鳥。
他額角淌著血笑,手指溫柔地插進我發(fā)間,當著我的面把血吞進喉嚨。
我承認我拒絕不了他的身體,可這不代表我回心轉意。
實在是三年后的他,更有味道了,就是瘋了許多。
姜慕跪著替我系浴衣腰帶時。
綢緞滑落聲里,他盯著我腰間淡粉色指痕渾身發(fā)抖——
[消毒。]
他咬開清酒瓶蓋往我皮膚上倒,[要消毒。]
冰涼的液體順著腰線流下。
障子門外傳來侍應生腳步聲,他故意加重喘息,直到對方倉皇逃離。
[你鎖骨有男人的香水味。]
他突然把我按在榻榻米上,拿起旁邊的檀木簪子劃自己脖頸,[用我的血蓋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