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眠道:“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我暫時給你解了這癢三日的毒。”
“記住,是暫時。”
“如果你再犯......”
張老五用力磕著頭:“不會再犯了。”
“我保證,絕對不會再犯了。”
“求女俠給我解開這癢癢毒。”
謝鶯眠指著不遠處的花壇:“去弄點泥,涂在臉上。”
張老五愣了一下。
那花壇里種的都是各處搜集來的名貴花卉。
名貴花卉打理起來比較費勁,需要定期施肥養護。
糞勺和糞桶在這,說明花壇剛剛被施過肥。
用沾染了糞水的泥土去涂臉。
......嘔!
巨癢和惡心之間,他選擇惡心。
張老五一邊干嘔一邊往臉上涂泥。
說也奇怪。
涂上泥之后,奇癢無比的感覺很快就止住了。
巨癢退去。
張老五大喘著粗氣躺在地上。
那種感覺,不亞于重生了一次。
謝鶯眠冷冷地看著張老五:“滾起來,帶路。”
張老五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那種人。
不癢了之后,立馬將剛才的話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張口就要罵。
謝鶯眠幽幽道:“我剛才說過了,只是暫時止癢。”
“你若再敢犯賤,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比剛才更癢。”
“若你不信,可以試試。”
張老五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他心里是不相信的。
可他不敢賭。
剛才那種巨癢無比的感覺令他渾身發顫。
這輩子他都再也不想經歷了。
張老五老老實實帶謝鶯眠往東南方位走去。
越往前走,謝鶯眠的感應越強烈。
走到某一處時,謝鶯眠突然停下來。
感應,在減弱。
她往后退了幾步。
又往前后左右各走幾步,最終確定了一個位置。
她腳踩的地方,是感應最強烈的地方。
她要找的地方就在此處。
可。
這里只有一塊石板。
她現在就站在這塊石板上。
從這塊石板的磨損程度來看,最起碼半年內沒有更換過。
“近期換過這里的石板嗎?”謝鶯眠問張老五。
張老五不明所以:“你問這個干什么?”
謝鶯眠:“回答問題。”
張老五:“沒有。”
“你確定?”
“確定。”張老五說,“換石板采買石板這種事,都是我來管理,這塊石板好好的,不會無緣無故換掉。”
“最近一次換石板是在什么時候?”謝鶯眠問。
張老五道:“是在一年之前。”
“之前那塊石板被磨得太光滑,下雪天容易打滑,我就在去年下雪前將石板換了新的,從那之后,沒再動過。”
謝鶯眠眉頭越皺越緊。
在滿月客棧中。
她察覺到了空石的殘留能量。
殘留能量很微弱,微乎其微。
她以看客棧的名義,走遍了客棧的每個角落,卻沒發現空石的痕跡,只有微弱的能量殘留。
她推測,空石是在最近七天內被拿走的。
石板是一年前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