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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夜半風涼。
夢中又出現那恐怖的一幕,我驚醒后,下意識往身旁摸去。
水鍛如冰。
韓沁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價,君南昇居然同意放我出宮一月。
我知道我回不來了。
君南昇破天荒送我上了馬車。
那天他嘴唇擦著我的耳畔,狀若親昵。
眼睛時刻在觀察韓沁的反應。
他就像一頭宣示主權的餓狼,警告著所有可能的入侵者。
韓沁要扶來扶我,卻被他一把隔開,他神情如冰:「宋雁回,一個月后,記得自己滾回來。」
他瞥了韓沁一眼,又加一句:「還有,記住自己的身份。」
身份
我好像沒有。
我是一個沒名沒分的罪女,抵不過皇后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