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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茗將一直存放在自己包里的那張病危通知書展開。
她看了又看,攥緊了那張病例通知書,最終起身走向了臥室。
隨后顧茗將一切和自己有關的東西,都盡數打包進了行李箱。
而那些和梁文松有關的東西,她一件都沒有帶走。
顧茗帶著行李箱離開的時候,梁文松卻回來了。
他渾身皆是愉悅的神情,卻在看到顧茗的瞬間,變了臉色。
你這是做什么他指著她的行李箱,似乎很意外顧茗居然會這么做。
梁文松,我很累了,我不想跟你耗下去了。
面對他一步步的逼近,顧茗卻覺得心口一窒。
你在說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從來沒有跟她發生過什么,你......
難道你非要發生點什么嗎!顧茗聽不下去,歇斯底里地怒吼著。
不顧自己的頭暈,顧茗死死咬著下嘴唇,失望地盯著他。
梁文松,自從許嬌回來,你哪一點像我的丈夫
他皺了皺眉,靠近她幾步,神色難看:顧茗,你別鬧好嗎
不管怎么說,我都沒有碰過她,我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顧茗已經無意再聽,搖著頭推開了他的觸碰。
你沒有碰過她,但是你的眼睛卻騙不了人。你根本就無法忘記她!
放過我吧,梁文松。好聚好散,別讓我對你徹底失去所有美好的記憶......
可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不可能。如果你走了,你轉頭就說我和許嬌有事——
那我的名聲怎么辦嬌嬌的名聲怎么辦
顧茗聽了頓時瞪大了眼睛,顧茗從未想過,他竟然是這么看待自己的。
在聽到自己想離開的時候,他第一時間留住她,不過是怕她玷污了他和許嬌的名聲!
那一刻,顧茗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真心仿佛喂了狗!
心臟在呼吸之間感到窒息。
梁文松見顧茗神色哀傷,立刻又試探著說道:顧茗,你是我的妻子。
我絕對不會對你置之不理。許嬌和我已經是過去式了,你要相信我、相信你的丈夫。
良久,顧茗才緩緩道:好啊。我相信你。
梁文松松了一口氣,看著顧茗的眼神也緩和了不少。
顧茗,這幾天是我不對,你別生氣,我這幾天都陪著你。
咱們就算要分開,也應該好好的享受最后的時光,然后和平離婚。
顧茗撫上他的臉龐,神色平靜:梁文松,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對嗎
當然。梁文松的手緊握著顧茗的手,好似許嬌的出現只不過是她的一場夢。
但顧茗知道,這是他給她的假象。
可是這一次,顧茗想要給他的,也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