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沈蓉不明白傅枕書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但這套說辭她已經說了很多遍，多到連她自己都要相信了。“但我已經不怪棠棠了，她也是嫉妒我和你有婚約……”沈蓉做足了寬容大度的姿態。“是么？”傅枕書冷笑：“那為何裴問方說他在歐洲見過你？”沈蓉面色一白，依然嘴硬道：“裴問方和季海棠是什么關系，他的話怎么能信！”“那為何，當年指認季海棠的傭人，也說她是受你指使？”傅枕書掐著沈蓉的肩膀，恨聲問道。“什么，那是，那一定是季海棠安排好的，她們想害我，她們都想害我！”慌張與恐懼扭曲了沈蓉這張美艷的臉。連聲音都帶上了哭腔。“枕書，你相信他們，卻不相信我？”沈蓉拼命抓住了傅枕書的手。“你信我啊，你一定要信我啊。”“……這個時候了，你還是不肯對我說實話。”放開沈蓉肩膀，傅枕書神色灰頹。看著沈蓉拙劣的表演，他心中終于有了信錯人的實感。而這，也是他給沈蓉最后的機會。“帶上來！”有人被從二樓壓下來，沈蓉循聲望去，立刻渾身顫抖。“他說什么了！不管他說什么都不是真的，我沒有給季海棠下墮胎藥，她姆媽也不是我殺！”說到一半，沈蓉才發現自己說露嘴，神情驚恐地看向傅枕書。傅枕書不怒反笑，看著沈蓉的神情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他還什么都沒有說。”察覺事情敗露，沈蓉終于卸下了所有偽裝。“是，是我做的又怎么樣！”沈蓉笑了起來。“當初你不過是個不受寵的次子，傅家的勢力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憑什么嫁給你！”她將桌上的胭脂狠狠砸向地面，摔出一地殘紅。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一瞬間煙消云散，巨大的落差讓她變得癲狂。“沈薇，她不該死嗎，她仗著她姆媽是正妻，處處看不起我，我在沈家過的是什么日子！”“最該死的就是季海棠，她和她姆媽一樣下賤！”“和你有婚約的人是我，她搶了我的一切！”傅枕書冷眼看著沈蓉發瘋，感到一陣荒唐和可笑。這就是在他面前向來溫婉可人的沈蓉嗎？“你現在知道一切有什么用呢，傅枕書，你真蠢啊！”“墮胎藥我就下在季海棠的藥里，還記得是誰喂季海棠喝藥的嗎？”沈蓉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是你啊！是你親手，一口一口，強行給她喂下去的！”傅枕書回想起他親手喂季海棠喝藥的場面，身形一晃，險些嘔出血來。“來人！”身邊的警衛應聲而動，上前制住了沈蓉，還不上把她的嘴捂住。沈蓉鬢發散亂，眼神憤恨又嘲諷，盯著傅枕書。“把她帶下去，找個人販子，賣了。”“是，少帥！”沈蓉周身僵硬，忽然拼命地掙扎了起來，嘴里不住的發出嗚嗚聲。而傅枕書只是冷漠地看著她被警衛拖走。這是她當初就為自己選擇好了的結局，到底有什么怨言呢？“少帥，都是沈蓉她脅迫我的啊，少帥啊！”看著沈蓉的下場，旁邊醫生險些昏厥，忙不迭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