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宅,我們顧不上旁的的,直接往老太太的房里趕去。
人是暈了,家庭醫生也來看過了。
床邊圍著一圈的人,除了許韶英和秦露以外,還有一些霍家的旁親們。
在邊上喋喋不休的議論紛紛。
“你說這老太太是不是快不行了呀?”說這話的人站在門邊不遠。
我認得,算起來是霍斯年爺爺那邊的親戚。
“你可別瞎說,這老太太身子骨一直硬朗著。怎么可能暈一下就出事嘛?”
旁的人不敢應和她的話。
“你看著摔一下,到現在還不行,那可不是傷著腦袋了。這老太太要是突然間就走了,那她名下那些財產該可該怎么分呢?”
原來是在惦記這個。
我冷哼:“這位大媽,就算老太太有什么事情,人家的東西也輪不著你來惦記。斯年還在這站著呢,你放心,這老太太呀,活得肯定比你。”
我的聲音不輕不重,卻恰好能夠吸引整個房間,所有人的注意。
這時他們才看到我和霍斯年。
那女人忌憚霍斯年,卻對我這個陌生人感到不屑。
她狠狠白了我一眼:“你誰呀?你什么東西呀?感覺這里這么對我說話,是把自己當作的女主人了嗎?”
霍斯年緩緩往房間里走去,邊走邊對所有人道:“全都滾出去,別讓我說第二遍。”
眾人唏噓不已,但卻沒人敢反駁他的話。
七大姑八大姨們盡數散去,房間里只剩下我們四人。
我同霍斯年伏在老太太床前,萬分心疼的看著她。
一把年紀了,哪里能經得起摔。
老年人最怕的是摔,這一摔,恐怕會引出不少小毛病來。
“醫生怎么說?人為什么還沒醒?”
霍斯年轉頭問下向許韶英。
面對他凌厲的眼光,許韶英惶惶不安的解釋著。
“都診療過了,針灸也做了,只說現在還沒到醒的時候再過一會兒就能醒了。”
“奶奶今晚是病人,你難道連怎么照顧病人都不知道嗎?整個房間亂成這樣,吵成這樣,烏煙瘴氣的,你讓她怎么休息?”
霍斯年冷冷地質問著許韶英。
“行了,你也別生氣了。逮著我罵是怎么回事?這些個旁的親戚哪里是我想趕就能趕得走的,哪個嬸啊姨啊舅的身份拿出來,不得押上我一頭啊?”
許韶英委屈巴巴地為自己的無能做著辯解。
其實霍斯年從來也不指望她能為這個家付出些什么,只要他不給這個家找麻煩。
可能在這個兒子的心里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今晚開始我會在家里住一段時間,你要是不會管家,我別讓人教你管。”
霍斯年握著老太太的手,做下這個決定。
我有點好奇,讓別人管家,是指秦露嗎?
“這,這老太太也躺著了,這秦露也從沒管過家。還有誰能來教我管呢?”
顯然,許韶英對霍斯年這個安排有疑議。
霍斯年將老太太的手,輕輕的擱在被子上。
站起身將我拉到他身邊:“向晚會告訴你,一個家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若是不會跟著她學便是。”
??
我的瞳孔緩緩變大,我也沒有管過家啊。
要死了,你拿這么大一個帽子扣我腦袋上?
不止我,秦露和許韶英同樣十分震驚地望著霍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