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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1頁)

第4章

那天從寺廟離開,時洲的話,在我腦中不斷縈繞。

我跟孟奕寒對櫻桃都不過敏,但孟思洲從小一碰櫻桃,就會渾身起疹子。

之前我懷疑是隱性基因遺傳,可時洲的話,就像在我心底種下的一根刺。

我去醫院調查過,當天醫院只接待了我一個產婦,而且我爸媽一直守著我兒子,根本不存在被調換孩子的可能。

可懷疑一旦種下,這些年我看兒子的種種不適,又好像在一一對應。

一連消失了幾天的孟奕寒,今天難得回來,還給我帶了禮物。

我心不在焉的放在一邊,目光只盯著孟思洲的小手。

從小到大,家里人都沒有這樣拿筷子的。

可孟奕寒的本子上記著,時洲因為從小沒人教過,筷子一直是交叉著用,他覺得很可愛。

兒子!

我突然聽見孟奕寒的聲音,眼前的模糊,才逐漸凝實。

孟思洲不知道什么時候,踮著腳去夠上面的水壺,此時水壺搖搖欲墜。

我來不及想,本能地把孟思洲護在懷里。

熱水從上面砸下,跟皮膚接觸的瞬間,劇痛完全占據了我的大腦。

孟奕寒此時才跑過來,先安撫好嚇哭的孟思洲,才查看我的傷口。

你怎么能因為跟我生氣,就連看孩子都心不在焉我都跟你說了,我跟時洲真的是清白的!

我壓著被燙傷的胳膊,疼得眼淚直轉,連反駁他斥責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我們準備出門去醫院時,孟奕寒的手機卻響了。

奕寒,你在不在,廟里好黑,我好害怕......時洲帶著哭音。

我明顯看見孟奕寒亂了方寸。

他安慰好時洲,掛斷電話連穿衣服的速度都加快了。

老婆,你先自己去醫院,時洲不像你,她需要照顧,我帶兒子去看她,也省得你心不在焉在傷了兒子。

我一時竟不知道是燙傷更疼,還是心更疼。

時洲不像我,難道她不是女人,還是我不是女人

他害怕他的白月光沒人照顧,甚至帶著兒子也要去看白月光。

那我算什么

眼看著他抱起兒子,我終于在崩潰中平靜,壓抑著淚水,帶著絕望的歇斯底里。

孟奕寒,今天你要是去看時洲,我們就離婚,你自己想好。

他還是走了,連猶豫都沒有,只扔下了一句:別胡鬧。

我獨自一人到醫院,掛號,看診。

渾渾噩噩。

回望這五年,我除了孟奕寒,竟想不起來自己還做過什么。

溫清雪!

我回過頭,看見向我走來的男人,下意識想藏起來。

可這里是醫院大廳,我只能心虛地笑了笑:學長,好久不見。

溫清雪同學,我們是好久不見。

許淮安看著我,咬牙切齒。

我們之間是我不告而別。

從學校畢業的那年,我們都年少輕狂,我想跳舞,他想給我開一個舞團,然而我被家族抓走聯姻。

那之后,我一心一意都是孟奕寒和孟家,跟昔年的朋友斷了聯系。

沒想到五年后,竟會在這里遇見他。

許淮安沒問我任何事情,只是陪著我跑上跑下的看病。

直到消炎針打上,他才開口。

溫清雪,想離婚嗎舞團一直給你留著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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