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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2頁)

第4章

那天從寺廟離開,時洲的話,在我腦中不斷縈繞。

我跟孟奕寒對櫻桃都不過敏,但孟思洲從小一碰櫻桃,就會渾身起疹子。

之前我懷疑是隱性基因遺傳,可時洲的話,就像在我心底種下的一根刺。

我去醫(yī)院調查過,當天醫(yī)院只接待了我一個產婦,而且我爸媽一直守著我兒子,根本不存在被調換孩子的可能。

可懷疑一旦種下,這些年我看兒子的種種不適,又好像在一一對應。

一連消失了幾天的孟奕寒,今天難得回來,還給我?guī)Я硕Y物。

我心不在焉的放在一邊,目光只盯著孟思洲的小手。

從小到大,家里人都沒有這樣拿筷子的。

可孟奕寒的本子上記著,時洲因為從小沒人教過,筷子一直是交叉著用,他覺得很可愛。

兒子!

我突然聽見孟奕寒的聲音,眼前的模糊,才逐漸凝實。

孟思洲不知道什么時候,踮著腳去夠上面的水壺,此時水壺搖搖欲墜。

我來不及想,本能地把孟思洲護在懷里。

熱水從上面砸下,跟皮膚接觸的瞬間,劇痛完全占據(jù)了我的大腦。

孟奕寒此時才跑過來,先安撫好嚇哭的孟思洲,才查看我的傷口。

你怎么能因為跟我生氣,就連看孩子都心不在焉我都跟你說了,我跟時洲真的是清白的!

我壓著被燙傷的胳膊,疼得眼淚直轉,連反駁他斥責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我們準備出門去醫(yī)院時,孟奕寒的手機卻響了。

奕寒,你在不在,廟里好黑,我好害怕......時洲帶著哭音。

我明顯看見孟奕寒亂了方寸。

他安慰好時洲,掛斷電話連穿衣服的速度都加快了。

老婆,你先自己去醫(yī)院,時洲不像你,她需要照顧,我?guī)鹤尤タ此彩〉媚阈牟辉谘稍趥藘鹤印?/p>

我一時竟不知道是燙傷更疼,還是心更疼。

時洲不像我,難道她不是女人,還是我不是女人

他害怕他的白月光沒人照顧,甚至帶著兒子也要去看白月光。

那我算什么

眼看著他抱起兒子,我終于在崩潰中平靜,壓抑著淚水,帶著絕望的歇斯底里。

孟奕寒,今天你要是去看時洲,我們就離婚,你自己想好。

他還是走了,連猶豫都沒有,只扔下了一句:別胡鬧。

我獨自一人到醫(yī)院,掛號,看診。

渾渾噩噩。

回望這五年,我除了孟奕寒,竟想不起來自己還做過什么。

溫清雪!

我回過頭,看見向我走來的男人,下意識想藏起來。

可這里是醫(yī)院大廳,我只能心虛地笑了笑:學長,好久不見。

溫清雪同學,我們是好久不見。

許淮安看著我,咬牙切齒。

我們之間是我不告而別。

從學校畢業(yè)的那年,我們都年少輕狂,我想跳舞,他想給我開一個舞團,然而我被家族抓走聯(lián)姻。

那之后,我一心一意都是孟奕寒和孟家,跟昔年的朋友斷了聯(lián)系。

沒想到五年后,竟會在這里遇見他。

許淮安沒問我任何事情,只是陪著我跑上跑下的看病。

直到消炎針打上,他才開口。

溫清雪,想離婚嗎舞團一直給你留著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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