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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第1頁)

陳映晚不知道該說什么,呆呆地接過了小荷包,幾番張口都沒能說出來話。

“傻丫頭,你也是個孩子呢。”

柳翠云用溫暖的手指拂去陳映晚頭頂?shù)难┗ǎ滞爝^她鬢邊的碎發(fā)。

“才十七歲就這么厲害了,要是你娘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高興。”

柳翠云笑著說完,便又轉(zhuǎn)身掃雪了。

陳映晚面對著滿地銀白,深吸一口氣,下意識揮了幾下掃帚,突然手背一暖。

她似乎哭了。

娘親去世得太早,和娘親有關(guān)的記憶久遠到模糊了。

陳映晚不記得已經(jīng)多久沒有人像剛才那樣對自己說話了。

她對佑景毫無保留的愛,何嘗不是對小時候自己的彌補。

“娘!”

佑景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陳映晚連忙抹了一把眼淚,笑著回過頭。

只見佑景捧著一個湯婆子朝她跑過來:“娘,我給你灌了個湯婆子,你手上有凍瘡,我來掃雪,你去屋里暖和著吧。”

陳映晚接過湯婆子,又捏捏他的小臉,笑道:“你還沒有掃帚高呢,快回去吧,娘一會兒就掃完了。”

佑景仰著小臉:“那我陪娘親一起!”

說著,佑景站在了上風(fēng)口的位置,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展開雙臂:“我給娘親擋風(fēng)!”

一旁的柳翠云笑得合不攏嘴:“佑景真孝順!可惜你個子太小了,給白菜擋風(fēng)還差不多。”

在雪地里瘋跑的白菜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溜煙地跑過來在佑景身邊轉(zhuǎn)圈。

佑景毫不氣餒,揚起下巴道:“我才五歲半,還有得長呢!等再過幾年,一準(zhǔn)兒能長得比房子都高!”

“到時候我在院子里一站,把雪都擋住了,就不用掃雪了!”

柳翠云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陳月宜也捏著帕子掩唇笑不停。

陳映晚好笑地?fù)u搖頭,剛要說什么,突然看到遠處一輛馬車駛來。

雖然沒有帶著旗幟,但陳映晚一眼就看出來那是陸家的馬車。

之前陸明煦來她家的時候還懂得不給她惹麻煩,都是做驢車或是牛車來的。

到了陸殷辭這兒......

陳映晚瞇了瞇眼。

她原以為陸殷辭是個守規(guī)矩的苦行僧,現(xiàn)在看來,他瘋起來就是脫韁的野馬,誰也管不了,他也不在乎任何人。

另外幾人也注意到了馬車,柳翠云放下掃帚,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映晚,我待會兒要說什么嗎?”

“要不要跪下?”

陳映晚握住了柳翠云的手,安撫地笑了笑:“不必如此。”

“只當(dāng)他是尋常客人。”

她們又不在侯府干活,更不必依附侯府。

就算陸殷辭覺得招待不周,要怪也怪不到柳翠云頭上。

陳映晚簡單交代過一些口頭禮儀,說話之間馬車已經(jīng)停在了不遠處。

陳映晚為首迎了上去,陸殷辭也被墨安和幾個侍從抬下了馬車。

“山路泥濘,大爺辛苦了。”陳映晚低頭道。

陸殷辭視線落在她身上......依舊是那般疏遠的態(tài)度。

他記得明煦當(dāng)初給自己描述的畫面并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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