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姒聽了這話,也生氣了:“我不愿成親,那是因為你,與他有什么關系,你不要胡亂牽扯別人。”
“你以為我和他是你嗎?胡攪蠻纏,蠻不講理!”
她與江辭年之間,剛剛分開那會兒確實是很傷心遺憾,但他們都是理智的人,既然不愿拖累對方,今生也絕無可能在一起,隨著時間的過去,自然也會將曾有的心思收回來。
情誼雖有,但亦非男女,只當是人生之中一位知己友人。
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汲汲于相見,不戚戚于別離。
遇見了,便坐在一起喝一盞茶,下兩盤棋,先聊閑話。
若江辭年對她真的還有什么心思,她定然是不愿意再見到他的,畢竟都不能在一起,見了就是徒增傷感,弄得兩個人都痛苦。
何必呢?
還不如相忘于江湖。
“你以為我是你嗎,有了妻子,還能貶妻為妾另娶她人,你自己不堪,你自己不要臉,也將別人想得像你一樣。”
“還成親,你想都不要想!”崔姒也是被他幾句話給氣炸了,豁然就站起身來,“你若是非要成親,那就等我死了,等我死了你還活著,你再成吧!”
氣死了,真的是氣死了。
多看一眼都覺得眼疼。
若不是為了孩子,她真想讓他從哪來滾哪去,別出現在她面前。
什么個東西!
崔姒轉身就要走,可在她轉身的時候,忽然覺得肚子一陣疼,她眼明手快地要扶一旁的桌案,可還未等她碰到桌案,就被人扶了住。
崔姒伸手扶著肚子,額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你...你沒事吧......”燕行川嚇得臉色都白了,忙是扶著她坐回椅子上,然后伸手給她順氣,“怎樣了,阿姒...你可別嚇我......”
燕行川突然惱她和他在一起是為了孩子,但他也不是不在乎孩子,若是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那這將來真的不知該如何走下去了。
“氣得我肚子疼。”崔姒臉色有些發白,又是后悔又是害怕。
她真的是瘋了和他吵架,和他有什么好吵的,翻來覆去就是這些,既不能釋懷又分不開,每吵一次不管是吵輸了還是贏了,都是自己生氣。
“去將江先生請來。”燕行川趕緊吩咐松綠,“快些去。”
松綠從驚嚇中回神,忙是跑了出去。
胭脂趕緊端來半盞茶水給崔姒喝一口,讓她緩一緩,待她臉好一些了,胭脂才松了一口氣,當下對燕行川便有些埋怨。
“主上也真是的,有什么話不能日后再說,非要現在和娘子吵。”
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是后悔都來不及了。
“是我不好。”燕行川想也沒想就認錯,繼續給崔姒順氣,“阿姒,怎么了?好些了嗎?還疼嗎?”
崔姒搖搖頭,這會兒也沒心情再和他爭辯吵架,只覺得累得慌:“我不想動,你抱我回寢室躺一會兒。”
燕行川連忙點頭,然后小心地將她抱起,往寢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