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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想搭理齊硯。
可他看起來,并不想就這樣放我走。
「小妤,只要你想,我可以每天都做你的榜一大哥。」
「不只是紅燒肉,我一日三餐都可以換著法子給你做新的食譜,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還有阿姨,我會給她最好的醫療服務,等她醒過來就可以見證我們的婚禮。」
盯著齊硯眼底的急切,我只覺荒謬。
我不耐煩道:
「說完了嗎齊硯,你現在真讓我惡心。」
我告訴自己碎掉的東西,永遠拼不回原樣。
「當年我被氣瘋了,可我現在知道答案了。」
「小妤,對不起,原諒我之前的所作所為好不好」
下一秒,齊硯顫抖著伸手想觸碰我的衣角。
卻在距離半寸時猛地縮回。
因為陸深不知何時站在我身旁,定制西裝剪裁利落,袖口不經意間露出腕表冷光。
「齊總還對我女朋友窮追不舍呢」
「與其在這里騷擾我女朋友,不如去救你惹了一身麻煩的未婚妻。」
說著,陸深作勢要把我帶進他的邁巴赫。
齊硯卻置若罔聞,拉住了我的手。
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袖口灼在我皮膚上。
「你還記得嗎高三暴雨天,我背著發燒的你跑了三公里去醫院,你在我背上說過,我們以后要一直在一起。」
齊硯的聲音突然發顫:
「現在這些話,都不算數了嗎」
我猛的回想起,當年齊硯確實背著我跑了三公里去醫院。
那次我高燒不退,班主任卻不給我請病假。
那個暴雨傾盆的晚自習,豆大的雨點砸在齊硯單薄的校服上。
他背著我在積水的街道狂奔,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褲腳。
我燒得意識模糊,卻清晰記得他脖頸處滑落的水珠,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
此刻,齊硯掌心的溫度和記憶中重疊。
可他眼底的偏執與瘋狂,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他了。
看著齊硯,我啞了嗓子,一字一頓:
「都不算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