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溫錦安求助的目光,身為兄長的責任心咻一下點燃,立馬就要對溫雪菱追責。下一瞬,溫謹修就聽見她問婢女,“棠夏,還有饅頭嗎?”她要饅頭做什么?很快他就知道溫雪菱要饅頭的目的。“有。”棠夏趕緊從衣袋里取出剩下的饅頭。溫雪菱直接堵住了三哥的嘴,盡說些不中聽的話,還不如堵起來清凈。“唔!”她真的太過分了!溫謹修嗚嗚嗚想要開口,卻被冬日凍到發硬的饅頭,塞得嚴嚴實實。也不知道這個饅頭是怎么做的,發硬就算了,還特別厚實,他想吐怎么都吐不出來。用帕子包住從溫錦安手里取下來的毒針,溫雪菱將它放在床榻一側的矮桌上。明晃晃的證據映入眼簾,溫謹修神情停滯瞬息,打量和分辨了好一會兒,還是選擇相信溫錦安的話。心里又對溫雪菱不懼證據暴露的行徑,感到困惑。她如此明目張膽,難道不怕栽贓陷害的惡事被人戳破嗎?溫謹修扭頭看向溫錦安,正好撞見她看向溫雪菱眼神里的怨毒,臉上表情從震驚漸漸轉為不信。不會的,肯定是他看錯了。安安最是善良,怎會有如此可怕的眼神。掌心的毒令他四肢無力頭腦發昏,難以聚神思索,打從心底里不信溫錦安會對溫謹禮下毒。溫雪菱在屋子里尋來細繩,棠夏接過繩子立即綁住溫錦安的手。“嗚嗚嗚!”放開我,你這個賤人!溫錦安被饅頭堵住嘴巴無法開口,望向溫雪菱的眼神充滿惡毒,耳畔嗡嗡作響。她怕棠春真的請來那位固執己見的大理寺卿,更怕自己所做之事暴露。在心里祈盼,婢女能趕緊把院子里的事情告訴母親。母親絕對不會讓她出事的!卻不知她帶來的婢女,早就被棠春棠夏兩人綁起來,嘴里還塞了布巾。院子外面有徐管事帶著護衛守著。美名其曰,保護小姐和少爺們在府中的安危,其實就是為了給溫雪菱留足時辰。而今溫謹禮的院子,真正能發號施令的人,是溫雪菱。“棠夏,讓徐管事請府醫來。”不消片刻,府醫帶著新煮好的藥匆匆而來。看到屋子里面被綁住腿腳,饅頭塞住嘴巴的兩人,府醫瞳孔倏然驚大,急忙垂首看向地上青磚。不敢多看,不敢多問,直到聽見讓他查看溫謹修腿骨的話。“四哥腿骨被人下了毒,勞煩大夫替四哥好生瞧瞧。”府醫:“是、是。”離開前,溫謹禮身上蓋嚴實的被褥,被人掀開一角還未鋪平。他脫下溫謹禮腳上的白色足衣,果真看到了一顆黑點。府醫:“回稟小姐,四少爺并未被人下毒。”這話直接讓溫謹修露出「果真如此」的神色,愈發確信溫錦安的話,覺得溫雪菱就是故意誣陷。瞥到溫謹修的神色,溫雪菱似笑非笑道,“哦?那是我誤會了?”府醫面色凝重,繼續道,“此物雖不是毒,卻比毒更厲害數倍,乃是南疆巫族的赤血蠱。”溫謹修眼神猛然一變,瞳孔驟然緊縮。赤血蠱......那個能將人骨頭都吃得半點不剩的赤血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