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看看外面,見沒有人才小聲道:“娘娘,那個勒爾泰,有點不對勁。”
唐竹筠笑道:“怎么不對勁了?”
盈盈和秀兒,是不是對過口風了?一個兩個都覺得勒爾泰有問題。
秀兒道:“他看到明珠都沒有多看兩眼。這不對。”
這不符合男人的本性啊。
唐竹筠正無語間,就聽她腦洞大開地道:“娘娘,您說他會不會,是女扮男裝?”
怎么能有男人不被明珠的容顏駐留呢?
唐竹筠無語。
“要照你這么說,我看他根本不算人。女人難道就不多看明珠幾眼了?”
“娘娘您說得有道理啊!”
唐竹筠笑罵道:“你少打岔。你管他是男人女人,是人是妖,只要能幫我們就行。”
秀兒摸著下巴道:“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已經有了喜歡的女人。”
什么能抵擋美人的吸引力?
另有所愛。
這件事情本來也不相干,但是唐竹筠卻因此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當初嫣然和崔小球出去,遇到那個示警的女人呢?
勒爾泰既然知道自己身份,那就不會隨意成親。
那個女人,應該不是他妻子。
她示警被察覺,現在恐怕已經被滅口了吧。
唐竹筠揉了揉太陽穴。
這些事情,果然不能細想,太心塞了。
唐竹筠道:“秀兒,你幫我想想,都得給王爺收拾什么東西。我得去找盈盈。”
她得去問問任盈盈,是否愿意跟著渠念去攻打北夷。
答案其實她已經知道,也贊成,卻怕任盈盈因為她的緣故而勉強自己。
“他去攻打北夷?”任盈盈聽唐竹筠說完,瞪大眼睛。
“嗯。”
“那不行啊!他不靠譜。”任盈盈門縫里看渠念,把他看扁了。
唐竹筠道:“王爺既然說他行,應該沒問題。你就放心地在王府住下,渠念要是讓你跟著他去,你就說別去。他已經答應了王爺,不會因為你不去就反悔。”
渠念在任盈盈面前諸多不靠譜,被她帶得在沙雕路上一去不復返。
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他還是矜貴高傲的世子,有自己的原則和驕傲。
任盈盈眼睛滴溜溜地轉:“真的就是他了?沒旁人了?”
“沒了。”
“那......也行吧。”
唐竹筠道:“你就安心在王府待著。”
“我不,我要跟他去。”
唐竹筠大感意外:“他打仗,你跟著去干什么?那可不是能胡鬧的。”
任盈盈理直氣壯地道:“過把癮就死!我穿越一場,不參與個打仗,完整嗎?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唐竹筠:“......盈盈,別鬧。”
“沒鬧,就這么說定了。”任盈盈往外推他,“晉王不是得偷偷摸摸地走嗎?你陪著他去。”
“不是,盈盈,你得考慮清楚。”
“我考慮清楚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棒槌我也敲著走!”
“那是嫁個板凳拖著走。”
“他就是個棒槌!”
唐竹筠:“......”
任盈盈卻打定了主意。
真正的原因她沒說。
——她不放心渠念。
萬一渠念對王府生出歹意,害了糖寶怎么辦?
她得跟著去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