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無人知曉的事隨風散去,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傅競說的那一條不偏袒就沒有兌現。
得知真相后,他偏向的到底還是張玥。
所以孟園說不愿意了。
不愿意給他當炮友。
因為從一而終,她在他身上做的決定,沒有傷人,只有傷己。
孟園的臉完全可以化妝,大約是在一周以后。
她的花店已經重新開張,林倦來時,她就坐在店里,清理著空運過來的最新的一批木槿花。
林倦見狀,蹲下來替她清理,花了半個小時弄得差不多了,他才抬頭和孟園說了第一句話。
“這兩天過得怎么樣?”
孟園說還行,沒有什么不一樣的。
林倦就一直在她的花店里坐著,陪她賣出去了第一束花。
孟園往他看過去時,他整個人在懶懶散散的倚靠在最左邊的小吊椅上,完全看不出一個警察的模樣。
她低下頭去,翻開手邊的書,漫不經心的問:“不上班?”
林倦說:“上啊。”
孟園抬頭,眼神詢問。
林倦:“我現在就是在上班。”
林倦:“我在給我的金主爸爸當保鏢。”
孟園:“......”
她嘴角扯了扯,說:“我可沒錢給你發工資。”
“沒關系。”
林倦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錢的事,說,“反正你好看,我很喜歡,倒貼都可以。”
孟園知道他說話三句里頭有兩句都沒個正行,就不再理他了。
兩個人安靜了有那么五分鐘左右。
林倦開口:“張玥的事,你真不追究了?”
忽然聽他提起這個話題,孟園頓了頓,然后搖頭說:“算了。”
沒辦法,弱人一等,就得屈服于現實。
孟園現在是真的沒心思鬧些幺蛾子,要放在幾年前,她倒是真的會把這口氣出了。
林倦沒再說話。
但過了一會兒,他又說:“你是不是跟傅競認識?”
沒想到這么個簡單的問題,孟園竟然沉默了,好半天后,她才“嗯”了一聲。
林倦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對于林倦而言,這輩子最讓他看不慣的事,就是被人欺負,所以哪怕孟園說不追究了,他也不可能這么輕易放過張玥。
林倦當年雖然被稱為傅競第二,但他跟傅競完全不一樣。
傅競向來是獨來獨往,單槍匹馬走天下,而他做多的就是狐朋狗友。
狐朋狗友一多,什么亂七八糟的事都敢干,況且這還都是群有背景的狐朋狗友。
聽林倦瞎扯了幾句后就坐不住了:“我去,倦爺,什么人敢揍你媳婦兒?”
倦爺這樣的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多不容易啊,打了人不就明擺著是跟倦爺過不去么?
林倦說一個不要命的丑鬼。
狐朋狗友們坐不住了,說:“倦爺那還愣著做什么,趕緊綁了教她做人。”
于是一群人火急火燎的就把張玥給綁了來。
他們事先不知道綁的人是誰,見到后,大吃一驚:“倦爺,你給我來一巴掌,我把她看成傅競老婆了。”
林倦面無表情道:“她就是傅競老婆。”
“現在后悔,晚了。”林倦指了指一旁的監控器,“傅競想查很容易。”
“我嘞個去,倦爺牛逼啊,找的地理位置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