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伯母,我必須說清楚。”白水瑾急切地上前一步,“我承認我當初接近裴城是有私心,但我絕對沒想過傷害您!那個檢測機構的人擅自篡改了報告,我已經和他斷絕來往了......”
她迫切的想要撇清關系,眼下能讓沈裴城原諒她的,只有萬林了。
萬林好糊弄,顧卿可不買賬,她冷笑一聲:“是嗎?那五萬塊錢不是你給的?我記得你讓機構的經理抹去副作用......”
白水瑾臉色一白:“我......我只是想盡快出報告,而且......而且副作用不會傷害阿姨的。”
“夠了,就算不會傷害,不還是副作用嗎?”顧卿打斷她,“媽需要休息,請你離開。”
白水瑾不理顧卿,直接跪在萬林床前:“伯母,求您原諒我......我從高中就認識裴城了,還經常來沈宅吃飯,我怎么會害你呢......”
萬林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白水瑾的頭:“這件事就算我原諒你了,裴城和卿卿也不會接受,你趁早離開吧,對我們都好。”
沒想到從前好說話的萬林態(tài)度這么堅決,白水瑾抬起頭,還想說什么,病房門突然被猛地推開。
沈裴城站在門口,手里提著行李袋,看到屋內的場景后臉色驟變。
“你怎么在這里?”他大步走進來,聲音冷得像冰,看到她,沈裴城就會想到自己的蠢事。
“裴城......”白水瑾淚眼婆娑地望向他,“我只是來道歉......”
沈裴城一把拉起她:“出去!”
白水瑾掙扎著:“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
“沒什么好解釋的!”沈裴城幾乎是拖著她往外走,“你差點害死我媽,現(xiàn)在還有臉來?”
最后,沈裴城把白水瑾趕了出去。
晚上,顧卿把安安送到沈良生身邊,她和沈裴城留下照顧萬林,本以為是簡單的一夜,誰知在半夜的時候,監(jiān)護儀的警報聲劃破深夜的寂靜。
沈裴城從陪護椅上驚醒,眼前的景象讓他的血液瞬間凝固——母親痛苦地蜷縮在床上,監(jiān)護儀上的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瘋狂的波浪線。
他撲到床前按下呼叫鈴,同時大喊:”醫(yī)生!快來人!”
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但沈裴城的耳中只剩下母親艱難的喘息聲。
剛從洗手間出來的萬林,在走廊上就看到醫(yī)生奔向病房,她慌了神,趕忙沖進來。
萬林睜開眼,目光越過兒子,落在剛沖進病房的顧卿身上。
“媽!”顧卿跌跪在床前,握住婆婆枯瘦的手。
萬林的嘴唇蠕動著,卻發(fā)不出聲音,下一秒,醫(yī)生和護士沖進來,迅速展開搶救。
沈裴城和顧卿被推到一旁,眼睜睜看著母親被各種儀器包圍,醫(yī)生大聲喊著醫(yī)學名詞,護士快速推注藥物。
“心室顫動!準備電擊!”
被趕到門口的沈裴城雙腿發(fā)軟,顧卿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幾乎嵌入他的皮肉,兩人心跳加速,險些喘不上氣來。
“200焦耳,準備!”
隨著電擊器的巨響,萬林瘦弱的身體在床上彈跳了一下,監(jiān)護儀上的直線依舊無情地延伸著。
“再次準備!”
又一次電擊,依然沒有反應,顧卿的唇已經被咬出鮮血,身側的男人拳頭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