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之所以反目成仇。因為現在的青城,嚴晉東霸主的位子不如從前,無數人對著他虎視眈眈。因為他從前是嚴晉東的盟友。因為他走投無路,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拿著嚴晉東的命門。因為陸明遠的愧疚,因為......陸少卿的命。嚴晉東和陸明遠反目成仇已經成了定局,誰也更改不了。徐鳳澤想了兩天兩夜,都沒想明白。為什么?陸少卿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來讓倆人反目?一個是他的親爸。一個是他的發小。為什么?徐鳳澤怎么都想不明白,卻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當時沒鬼迷心竅的殺了陸少卿。也許,還有活路。可殺了。就是真的沒有活路了,在這里,一是等死,二是徹底淪為陸少卿的工具人,他再次輸了,徹徹底底。徐鳳澤不甘心。就算是死,也要帶個人走。最合適的人,就是沈眠。因為陸少卿......在乎她。徐鳳澤默默的勾唇想。陸少卿。你又算計我,讓我輸。就別怪我把你在乎的人生生拉進地獄。讓她殺了我,然后因為對你的內疚和悔恨,和早些年對沈家一樣,大肆報復嚴晉東和陸明遠,往后余生,活在在痛苦中。洋酒瓶在距離嚴晉東眼睛一寸之間時,被奪走砸在了地上。壓在徐鳳澤身上的沈眠被往后猛得一推,脫離了徐鳳澤,重重的摔在了徐鳳澤對面的沙發上。沈眠靠在沙發上,脫離了洋酒瓶的手依舊微微的發著抖,眼神空洞的移向攔住她的嚴晉東。嚴晉東原地站著看沈眠,半響后走近蹲下:“怎么了?”沈眠發抖半握的手慢慢的蜷在了一起沒說話。嚴晉東說:“到底怎么了?”沈眠腿叉開,雙手握在一起搓了搓,聲音很低:“徐鳳澤想激我殺了他,讓我成sharen犯。”嚴晉東瞳孔微縮,看向徐鳳澤。徐鳳澤靠坐在沙發上閉著眼,咯咯咯的笑了兩聲,睜開眼坐正,面對沈眠點評:“正常人這會哪會想到這些,沈眠,你真是個怪物。”徐鳳澤不得不承認。沈眠真真的是個怪物。都崩潰了,還知道他想干什么。嚴晉東側臉看了徐鳳澤一會,眼底陰冷和嗜血一閃而過。“怎么,我說的不對嗎?”徐鳳澤一字一句:“我親眼看見過沈眠在南城是怎么對待沈家人的,包括她的妹妹和親媽,真的是親眼所見,沈眠是個怪物。”徐鳳澤隱隱有點絕望:“沈眠,你他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可就算是這樣,陸少卿也還是在乎你,你呢!”“閉嘴。”嚴晉東說。徐鳳澤:“沈眠......”砰的一聲。徐鳳澤被嚴晉東一腳踹翻在地上。嚴晉東橫跨陸少卿身上,豎起拳頭,面無表情的朝著徐鳳澤臉上砸。一下一下又一下。砸到血花濺起,徐鳳澤嗚咽一聲,鼻腔和唇往外冒血的時候,嚴晉東握緊沾染上血液的拳頭頓住,半響后,攥著他衣領的手松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