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澤躺在地上咯咯咯的笑了兩聲,啞聲吐話:“沈眠......”聲音卻很小,小到只有嚴晉東聽得到。嚴晉東沒理會,回過頭看沈眠:“走吧,別在這待著了。”沈眠沒動。嚴晉東說:“你放心,或早或晚,他一定會死。”沈眠點頭說好,起身跟著嚴晉東出去。走了兩步頓足,回頭看地面上躺著一動不動,睜眼看著天花板的徐鳳澤:“陸少卿還沒死。”徐鳳澤垂眼看沈眠。沈眠對徐鳳澤笑的很漂亮,發自肺腑,溫柔又溫存:“他還沒死,徐鳳澤,別這么喪,老想著自找死路,你還沒走到絕路上,還有翻盤的機會。”嚴晉東跟著頓足,回頭看沈眠。沈眠對徐鳳澤說:“加油。”沈眠越過嚴晉東走了。嚴晉東看了會沈眠挺直的背脊,抬腳跟著出去。到外面沈眠笑笑:“我餓了。”嚴晉東:“想吃什么?”“火鍋吧。”沈眠說:“我心情不好。”沈眠不止是心情不好,整個人看著都很糟。黑色的風衣,低馬尾,臉白唇白,憔悴又疲倦。把鬢邊垂落的發捋到耳后,說:“心情差死了,也餓死了。”嚴晉東點頭說好。帶著沈眠去了另外一棟別墅。找人叫來火鍋。沈眠在嚴晉東對面吃,蒼白無血色的唇被火鍋熏染上了紅暈。嚴晉東的手機響了。看了沈眠一眼,站起身去旁邊接。過了會回來,在沈眠對面坐下:“你為什么走前和徐鳳澤說陸少卿還沒死?”沈眠大口大口的吃飯,淡道:“事實啊,說事實而已。”嚴晉東:“現在不是事實了。”沈眠捏著筷子吃飯,像是沒聽見:“什么不是事實了?”“陸少卿剛才神經波動異常被送去搶救了。”沈眠笑笑:“你消息真靈通。”嚴晉東說:“陸少卿不是傳統意義的植物人,是隨時有可能腦死的,顰危型植物人,每次搶救都可能活不過來,這次也是,準確來說,陸少卿和死了沒區別。”沈眠夾起一片羊肉塞進嘴里,低頭吃。嚴晉東:“你沒什么想說的嗎?”沈眠說:“徐鳳澤手里你的把柄只是挑起你和陸明遠爭斗的導火索。”嚴晉東沒說話。沈眠笑笑:“其實你現在打的主意,是拿徐鳳澤和你嚴家破產的軀殼和陸明遠換東西,因為靠現在的你,干不過陸家。”嚴晉東看了沈眠一會,開口:“是。”沈眠隨意道:“換什么?”“我不是做正經生意的料,地下的生意不想沾了。我要換十億,把跟我多年的兄弟安頓好。”嚴晉東給沈眠夾菜。沈眠吃了。“還有,換你和落落。”嚴晉東語氣平淡:“如果能談成的話,我連夜帶你和孩子走,國內我混不下去了,我帶你和孩子去國外,不回來了。”沈眠沒說話。嚴晉東:“你在想什么?”沈眠對嚴晉東笑笑:“不說我和落落,只說徐鳳澤和你青城剩的軀殼,換不了十億。”沈眠客觀點評:“如果我是陸明遠,用腳趾頭想想也不會給,會直接強攻,現在的你,沒有還手的余地,你沒了,徐鳳澤自然是他的,青城也是他的。”沈眠說:“你拿來和陸明遠交換東西的籌碼不止徐鳳澤和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