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滾開!”陸明遠:“我把沈眠送去醫院。”“不用你送!”季清抬眼看陸明遠,眼底覆蓋了滿滿的怨恨,一字一句的吐話:“滾!”陸明遠頓住。季清蹲在地半抱著沈眠,冷冷的:“陸明遠,沈眠是我的人,如果你敢碰她一下,關她一寸,你試試。”陸明遠喉嚨滾動:“我沒有,沈眠是我......”“滾!”陸明遠頓住了。季清眼神冰冷:“滾。”陸明遠低頭看沈眠。關她的那點念頭消了。因為沈眠說放不下陸少卿,好像......是真的。陸明遠多看了季清兩眼,轉身走了。......沈眠悠悠轉醒時,沒拉嚴的窗簾那漏出了日光。沈眠環視房間,目光定格在趴床邊睡著的季清臉上。沈眠想坐起身。季清醒了,笑笑:“醒了?”沈眠點頭。季清坐起身扶了沈眠一把,端水。沈眠沒接,坐好默默的看了會季清:“您現在對叔叔是什么想法?”季清眼底的厭惡和厭憎不容忽視,卻說:“我不會讓他關你的,你在我這待段時間,我會找人送你離開,對了,落落呢?”沈眠目不轉睛的看了她一會:“您在計劃什么?”送她離開,不是個小事,更不是件容易的事,季清卻說的斬釘截鐵,信心十足,沈眠不得不懷疑季清在計劃什么。季清:“這件事跟你沒關系,你別參與。”沈眠喉嚨滾動:“有關系。”季清凝眉。沈眠:“您還怪陸少卿嗎?”沈眠還記得自己昏倒前說的是陸少卿。然后也記得季清只是看著她,什么都沒說,和在國外問完重度抑郁癥后,就什么都沒說一樣的沒說話。陳賀說......季清在怪陸少卿。季清說:“怪。”沈眠沉默了。季清低頭輕聲說:“怎么能不怪呢?最開始的時候他明明說了,要站在我這邊,可最后呢,我所有的東西,他都給他爸了,把我送出國,讓我像個喪家之犬一樣東躲西躲,整整四個月,一次也沒來看過我,沒給我打過電話,沒問過我的死活,眠眠,換成是你,你怪嗎?”沈眠喉嚨滾動,握住季清的手:“阿姨。”“恩?”“別怪了。”季清沒說話。沈眠說:“你怪我吧。”季清抬眼皺眉:“怪你什么?”沈眠側臉看門口。季清說:“外面沒人,屋里沒監控。”沈眠不看了,開口:“是我想讓你和陸明遠離婚,陸少卿是為了幫我,還有,陸少卿說過,他會把你的東西搶回來還給你,阿姨,是我的錯,和陸少卿沒關系。”沈眠低聲把之前的事,包括四年前多前的事,后來間接把季清害成這樣的事全都說了。說完后道歉:“陸少卿是因為我,錯的是我,不是他,別怪他,你怪我吧。”沈眠從沒想過把這些告訴季清。季清對她很好。說出你現在一無所有,受盡羞辱,被驅趕出你的家鄉,是因為我。很難。但不得不說出口。哪怕會被討厭,也是這樣。因為......沈眠要幫陸少卿贏。在南城,她無權無人無自由。能給她這些的,整個南城,只有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