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將已經做好的三器阿司匹林顆粒倒進水缸,回身看向白老大:“我說了,不許靠近他?!卑桌洗鬀]說話,叼著雪茄,眼神意味深長。司意涵朝前一步,一字一頓,“我說了,不許任何人靠近他!”司意涵眼底像是燒出了一簇火,眼神陰鷙陰冷,大有你再越線,我們就魚死網破,誰都別活的念頭。白老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舉高手:“待會我就把那自作主張出現在你哥面前的孫子丟進海里。”司意涵知道他什么意思。昨天在醫院里落了他的面子,傍晚又不打聲招呼提前走了。他這是在警告她,不要得寸進尺。司意涵眼睛閉了閉,深吸口氣擠出笑,“我以后會按時上下班,不會再耽誤,還有,三個月,一定按時按量出貨?!卑桌洗蠛軡M意她的配合和主動和緩語氣,帶著一群人離開。司意涵喃喃:“你看我這么嚴,到底是在怕什么?”茉莉出去撿了盆回來,小心翼翼,“是他們去打擾刑哥了嗎?”司意涵打斷,“那是我哥,不是你該叫的。”茉莉哦了一聲,語氣低落:“對不起,我只是......我只是知道你很在乎你哥,所以......對不起?!避岳蜷L相很艷麗,五官占據很大,尤其是一雙眼睛。長卷曲的睫毛斂下覆蓋了眼睛,耷拉下來一條漆黑弧度,分外可憐。司意涵盯了她很長時間,從眉眼到咬緊的唇瓣,到脖頸那新增的青紫和手腕的傷疤,開口:“你想要什么?”她不喜歡茉莉,覺得她心眼很多。而且她之前寫給茉莉的‘反抗’,被她貼在了桌子上,那上面被她畫了一個個的叉。潔癖過度是種心理疾病,她因為刑南藝的潔癖研究過心理學。知道那些一個個深可見桌底的叉,代表她心理有不為知之的陰暗面,不可深交。但她現在真的無人可用,也真的要反抗,必須要反抗。否則。她的孩子要怎么生下來,生下來后又要怎么長大,她又要怎么保護她的寶貝——刑哥。司意涵說:“你每天逆來順受的站街,工作,是想要什么?”茉莉抬頭盯了司意涵幾秒,“我想要錢。”“我沒有錢?!卑桌洗笫裁炊冀o,唯獨錢不給。司意涵之前攢下的錢也在刑南藝那沒拿過來。司意涵說:“但我有吃的,喝的,用的,這些可以換錢,你要嗎?”茉莉點頭。司意涵在下午拿到了復健器材的書籍,指地上堆積的雞魚肉蛋:“隨便挑?!?.....深夜。茉莉推開白老大的房間門,進去后跪下,低聲說:“她讓我給她找了本關于復健器材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