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睚眥必報的老二麻來說,重要的不是一個丑八怪啞巴,是他被算計了。好好的土豆湯里怎么會多出一只生的死魚眼。那原本上位的削土豆廚師被他同樣捅瞎了一只眼,卻依舊說冤枉,另外一個毛孩子阿飛直接嚇尿了。那么算計他的就是那個突然消失不見的丑婆娘了。茉莉舔掉唇角被打出的血,眼神陰郁,卻抖著聲音,“我會盡快查清楚她到底去了哪,又是為什么把你的眼睛弄瞎一只,害你成為別人的笑柄。”這話又惹惱了老二麻。巴掌扇下來前,茉莉嫻熟的抱腦袋蹲下,她隱約聽見嬉笑聲,從被踹的酸疼的手肘間看過去,一群喝多的人圍了過來,笑著勸慰老二麻別打臉,不然晚上會少掙幾個幣。老二麻像是被人夸獎了,巴掌和腳的力度大到要打死她的地步。茉莉冷笑著想,打吧,使勁打,白老大現(xiàn)在很看中我,說會賞給我錢,賞給我人,我現(xiàn)在對他很有用,打的越用力,你的下場會越慘。茉莉在被打的近乎昏厥過去時,白老大的人終于姍姍來遲。白老大和茉莉想的一樣,很不滿。但第一反應(yīng)卻是甩手給了她一巴掌,直接把好不容易爬起來的茉莉打翻在地。茉莉懵了,趴在地上久久回不過神。白老大又踹了一腳,“賤種!”說罷回頭對老二麻訓(xùn)斥了一頓。老二麻走后,白老大不耐煩的讓茉莉滾去處理傷口,回來站街。茉莉點頭,看著人消失不見的背影,爬起來去洗手間,把臉洗凈后看鏡子里的這張紅腫犯紫的臉喃喃:“自由,平等。”什么才是司意涵口中的自由平等?她不懂,她只知道......不公平。為什么司意涵長的那么漂亮,活像個仙女,卻不用站街。而是穿著最昂貴的狐裘,戴著貂帽,吃喝穿用都是最好的。白老大那個看女人只看手的就罷了,他身邊那些男人垂涎,卻也不敢去碰。同在這座城市,同是女人,她所謂的自由平等只是針對她,卻未曾眷顧她半點。就連......刑哥,也是她的。“憑什么?”茉莉拳頭砸向鏡子,轉(zhuǎn)身出去。這晚她站街拉到的是一個變態(tài),滿身傷痕的出餐廳后,腳步微轉(zhuǎn),不受控制的朝司意涵家走。靠近時被攔住。守著司意涵的是白老大身邊的人。茉莉和上次來一樣,在寒風(fēng)中把衣服脫了。一個小時后站在司意涵家門口敲敲門,面無表情的臉擠出可憐兮兮的笑:“意涵姐。”司意涵皺眉:“你這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我......”茉莉低低的啜泣:“我爸打的。”司意涵淡道:“如果沒地方去,晚上到實驗室睡吧,注意點,不要進(jìn)無菌區(qū)。”司意涵不等她回答,也不給她再說話的機(jī)會,把門關(guān)上了。茉莉委屈的眼淚停住。她十三入行,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唯獨(dú)沒見過司意涵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