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按了按眉心,有點說不出來的煩躁,感覺自己不能這么自私。讓房子也好,讓梅拉搬進來也好。這是最快安撫她情緒,把事情挽回的辦法。但就是不想,刑南藝開口:“不。”司意涵閉嘴了。刑南藝睜眼看著天花板上三人的影子,“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帶你離開這里。”司意涵抿唇笑了,“好。”刑南藝看了她許久,探身伸長手。司意涵朝他的方向拱了拱。刑南藝揉了揉她的腦袋,“怕嗎?”司意涵莫名:“怕什么?”“怕梅拉。”“不怕。”司意涵真的不怕。但......司意涵說:“其實我更怕的是......”事與愿違。刑南藝想帶她走,離開雪城,離開境外,太迫切了,讓人幾乎無法忽視。司意涵怕刑南藝對這個執(zhí)念太重,如果有一天做不到會難過。刑南藝問她:“你更怕的是什么?”司意涵笑笑:“沒什么。”刑南藝在司意涵睡著后沒睡著,把孩子抱到床尾,盤腿坐在司意涵身邊看了她許久,手抬起,頓了幾秒。輕輕碰了瞬司意涵還帶著腫的臉,開口:“司意涵。”沒人應,因為司意涵已經睡著了。刑南藝說:“我們以后就這么相依為命的過吧。”你、我、孩子。就這么相依為命的過一輩子,不夾雜任何人。刑南藝感覺這樣不對。親人之間的關系再親密,也不該如此的霸道。甚至剝奪她成家和再愛人的權利。但就是不想,也不愿。司意涵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的牽掛。刑南藝不敢讓這份親情變質,不然如果變質后的結果差強人意,一切會徹底變了樣子。也許他和司意涵永遠都沒辦法再像現(xiàn)在這樣相處。與其去賭不清楚會變成什么樣子,不如就這樣吧。不去改變。他不變,他也一言堂的要求司意涵不許變。刑南藝手指勾起司意涵的手指,大拇指主動的按了上去,“說定了。”從前心里燃起的火苗,被刑南藝自己給撲滅了。可火苗就是火苗,只要一經燃起,哪怕滅成灰燼,只要一陣微風,依舊會死灰復燃,且越燒越烈。隔天刑南藝找來阿飛囑咐:“去東邊的窯洞找?guī)讉€人對梅拉下手。”雪城改變其實并沒有那么順利。本地土著男人過慣了仗著橫肉橫行霸道的日子。有不少人集結起來鬧騰,被刑南藝嫌麻煩通通丟進窯洞里關著。阿飛應下。找人把梅拉身邊跟著的幾個雇傭兵支走。在梅拉去實驗室的路上,招手讓人把她給圍住。梅拉衣服已經被撕碎的時候,刑南藝帶人放槍,把幾乎要被嚇傻的梅拉抱去了醫(yī)院。刑南藝這晚第一次夜不歸宿,在病房里陪了她一夜。隔天早上,環(huán)著她的身子,帶她親自射殺了那幾個對她不軌的男人。接著在雪地里抱著她走回重新給她裝扮的家。刑南藝要走的時候,梅拉叫住他,“明明你前一天還差點因為司意涵要殺了我,為什么只是一夜,就變了態(tài)度,你到底想要什么?”梅拉是個聰明的。刑南藝開門見山:“我和司意涵被石油區(qū)的主理人陸少卿下了封殺令,如果你哥不放行,我一輩子都離不開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