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燁堂來的路上動了搬走的心思。聽見阮竹說那些,心里莫名有點受傷,像是自己這些年和她纏在一起,把她這個無依無靠的人當(dāng)朋友好好照顧,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其實她很嫌棄他。刑燁堂心情不錯的時候會吐槽她像個沉默的倔驢。但是不高興了,卻不會說什么難聽話。因為正常說話是玩笑。不高興的說出口,可能就真的是傷人。刑燁堂確定搬走,不在她面前討人嫌,省的心里煩的連朋友都不想和她做了。他繞開她把窗簾拉開,窗戶打開。順手把外面掛著的自己的內(nèi)衣收下來,“告訴那些追你的人,咱倆只是朋友,也可以說成是哥們,什么都沒有,如果他們愿意追,就追,不愿意也不用可惜,證明他們不是個好東西,再等下一個。”刑燁堂看手里的內(nèi)衣。再側(cè)目看向洗手間外面。他的內(nèi)衣洗完都是丟在小陽臺那曬。阮竹的卻不是。一直是在洗手間外面背光的小窗口那曬,還用簾子擋著,像是不想讓他看見。刑燁堂這瞬間感覺,自己好像真的被嫌棄了。他有點難堪的握緊了手里的內(nèi)衣,深吸口氣,笑笑說:“談戀愛結(jié)婚吧。如果有可能換個工作,尤其是......”他看向垃圾桶,“你喜歡吃的這些東西會把你身子給吃垮,讓你二十八變成三十八。”刑燁堂把衣服塞進行李箱。找垃圾袋換上,拎著垃圾袋和行李箱開門走了。咔嚓一聲關(guān)門聲后,屋里恢復(fù)了平靜。阮竹怔愣在原地。刑燁堂在下午告訴文棠和司燁霖,從阮竹家里搬出來了。文棠追問:“就這么搬出來了?”刑燁堂翹腳吃著薯片看電話,隨意的昂了一聲,補充:“以后不去了。”文棠把感覺阮竹好像喜歡刑燁堂的事告訴司燁霖了。司燁霖說如果喜歡的話,大抵不會搬出來。沒人舍得跟自己喜歡的人分開,不管怎么著,都會留下。文棠覺得有道理。卻沒想到刑燁堂就這么搬出來了,效率高到離譜的地步。文棠沒忍住,對悠哉沒半點傷心和不適應(yīng)的刑燁堂翻了個重重的白眼。文棠預(yù)產(chǎn)期在一個禮拜后,家里商量的是預(yù)產(chǎn)期前三天就去住院。準(zhǔn)備去住的前一天晚上。文棠無意識的動了動腿。這些天一直半靠床頭摟著她閉眼的司燁霖睜開眼,“肚子疼嗎?”文棠睜眼,點頭:“肚子疼。”文棠要生了。司燁霖叫醒自己家人和文棠家人,送文棠去醫(yī)院。文棠去醫(yī)院的路上感覺這輩子都沒這么疼過,卻不敢說。因為一堆人都關(guān)切圍著她。說了疼痛也不會消失,甚至是減小,只會讓家里人徒增擔(dān)憂。文棠在司燁霖懷里疼到直哆嗦。后背被輕輕的一下下的朝下順。司燁霖說:“別忍著。”“吵吵,疼了就說,爸媽在這,我也在這。”文棠就這么說了,手揪著司燁霖的衣襟,啞聲說:“我好疼啊。”文棠如果知道,因為這晚的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