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燕皺眉片刻,“算了吧,我再帶個人和我去。”她轉身想走,衣角被拽住。謝燕回眸,阮竹垂下的頭抬起,定定的看著她:“我去。”“去了就得抽煙喝酒,否則只會掃別人的興,你行嗎?”阮竹看了謝燕拉來的資方資料了。只要這個人能經她的手拿下,今年升遷是有望的。后續他的資源也能為自己所用。這樣她的計劃就不會因為懷孕生子而有半點的推遲。她甚至可以不到兩年,就能結束這一切,回家陪著刑燁堂。這真的是阮竹這幾年遇到的最大的單子。也是她最大的機會,阮竹不想放棄。阮竹眼神絕對:“去。”阮竹回家把出差的事告訴了刑燁堂。刑燁堂沒說話。阮竹抿抿唇,“這次后我請假陪你好不好?”她伸手,“我請三天。”她看刑燁堂不說話,再伸手:“五天?”刑燁堂掀眼皮看她,擠出笑:“去吧。”阮竹拉著刑燁堂給她整理的行李,去出差了。醫生說不能抽煙。阮竹便沒抽,只是點。醫生說不能喝酒。阮竹喝了,偷摸的又吐了出來。卻被發現了。資方氣炸了,“你在耍老子啊。”他朝阮竹面前丟了一瓶開封的洋酒:“喝。”謝燕甜笑擠上來,“她今兒身子不舒服,我來喝。”資方不依不饒,說阮竹看不起他,罵罵咧咧的屢次想走。阮竹握住洋酒瓶口,“我喝,你和我簽嗎?”阮竹定定的說:“只和我簽。”資方應下了。阮竹手輕撫小腹,默默的在心里說。忍耐一會啊寶寶。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等這次結束了,媽媽再也不會帶著你喝酒了。阮竹喝了。在霓虹燈四射,男人戲謔的摟抱中高舉酒瓶。暈眩到轟然倒地。阮竹在被謝燕架出去的時候,眼神迷蒙。莫名的,看向包廂那邊角落里的一個女人身影。“梅......蘭德。”她喃喃:“野薔薇。”話音落地,肚子突然尖銳的疼了起來。謝燕垂頭看地面淅淅瀝瀝落下的血水,白了臉:“我......我送你去醫院。”阮竹額角布滿密密麻麻的汗水,手死死的抓著她的衣角,艱難的吐出字:“送我......”她啞聲說:“送我回研究所。”“孩子只能在研究所沒,不要......不要讓我先生知道......我知道。”阮竹不愿意去醫院。帶著滿身血被謝燕開車連夜送回了研究所。哆嗦著腿把身上的酒氣在洗手間洗干凈。套上白大褂,被謝燕扶著一步步的走去研究所。阮竹昏迷了。再醒來。身邊坐著刑燁堂。刑燁堂眼圈通紅的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阮竹克制著手不去觸碰自己的肚子,啞聲說:“我怎么了?你怎么會在這?”“你......”刑燁堂臉埋進她冰涼的掌心,啞聲說:“你流產了。”刑燁堂的臉整個埋在阮竹的掌心里。眼淚也是。無聲的浸透了阮竹的掌心。阮竹的眼淚跟著漫出,壓抑了一晚的自責和崩潰以及內疚全都變成了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孩子......”阮竹手終于抬起,覆上了小腹,胸膛起伏半響,痛哭出聲,“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