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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0章 (第1頁)

這是她的母親留給她的唯一一樣東西。也是這個世上唯一會疼愛她的奶奶讓她一定要記住的東西。阮竹六歲時,唯一疼愛她的奶奶去世了。九歲的時候知道這兩個字叫什么了。刑燁堂教的。他告訴阮竹說:“阮竹,你的名字不是難聽又不吉利的四十四,是很好聽的阮竹。”九歲刑燁堂的聲音溫柔極了。他眉眼帶著笑,輕聲喊:“阮竹,阮竹,阮竹。”整個學校的學生說的都是英文。只有刑燁堂喊她阮竹,中文。并且悄無聲息的,讓班里的人乃至于后來出現在阮竹生命中的所有人。都喊著拗口的‘阮竹’。她成為了擁有自己名字的孩子。阮竹想,不管多少人喊。都永遠不會有刑燁堂喊出的她的名字,那么好聽。阮竹睫毛輕顫。抬眸看向鐵柵欄外面站著的刑燁堂。刑燁堂喜歡穿灰色,白色和藍色。不喜歡擺弄頭發。偏頭發茂密又漆黑。所以雖然長的冷,但很多時候因為頭發濃密baozha,看著像是個暖暖的大獅子。現在不是了,穿著一身黑,頭發梳理整齊在后。隔著鐵柵欄手插兜,氣場冷凝的俯視阮竹。許久后抿抿唇,“起來。”阮竹愣愣的看著他,起來了。刑燁堂退后一步,額首:“開門。”嘩啦啦聲響不斷。鐵門打開。刑燁堂在門外看著門內的阮竹,“錢我給你付了。”阮竹愣住。刑燁堂在口袋里的手緊了緊,下巴微微昂起,“出來,給老子打欠條。”阮竹在十分鐘后上了刑燁堂的車。刑燁堂在前座坐著,嘴角噙了根煙。抽了張紙和筆丟到后面,“寫。”阮竹垂眸看了許久,把紙和筆探身放到中控,“我還不起。”刑燁堂在后視鏡和她對視,冷笑到像是譏諷一樣說:“還不起就打算不還了?”阮竹手指微微攪巴在一起,抿了抿唇,低聲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刑燁堂回首,音量放大,“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兇的二五八萬:“讓老子回去找人求爺爺告奶奶再把錢要回來,我有這么大臉嗎?不對,老子不要臉嗎?”他聲音巨大,“就算是我不要臉了,人家搭理我嗎?”他罵:“傻缺!”刑燁堂冷笑一聲,重新回過頭。許久后。阮竹攪巴在一起的手松開,探身把紙筆拿回來,垂頭寫字。不過一個字。刑燁堂開口:“你打算怎么還?”阮竹抿抿唇,“分期行嗎?”刑燁堂驀地又回了頭,噙著猩紅的危險光點,眼神同樣危險,他冷笑著說:“分多少期?一年十二個月,分一百二十期還是分兩百四十期,或者是分一千兩百期?你他媽能活這么久嗎?”兩點五億,對阮竹來說,太多了,真的,太多太多了。她盯著咄咄逼人,冷嘲熱諷不斷的刑燁堂。想說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花錢把我弄出來,不如就讓我在里面待著。最后沒說出來,眼圈莫名紅了。煙霧繚繞中,刑燁堂的眼神看不清。但是被后車廂燈光照耀的阮竹的眼神卻是看得清的。刑燁堂定定的看著她眼底的水光,回過頭,沉默幾秒,開窗戶把煙頭丟了。淡道:“拿你的身子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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