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不過是個老師,但家里條件卻相當不錯。她不缺錢。刑燁堂手掌松松握握許久,應下了,起身出去給她叫來護工。把飯菜吃喝等等交代下去了,告訴夏云:“我走了。”夏云點頭,對刑燁堂擺擺手。在病房門吱呀一聲關上后,唇角勾起一抹笑。默默地想——刑燁堂,我抓到和你在一起的辦法了呢。刑燁堂回家了。本應該高興,卻因為這樁變故,有點說不出的煩躁。尤其是看到阮竹,心里生出了內疚。雖然和夏云什么都沒有,卻就是內疚,說不清道不明的。他想把這些事原原本本的告訴阮竹,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是說自己最開始沒想到會和她再在一起,所以答應了相親。還是說因為梅蘭德鬧事,傷了夏云,為了讓爸媽和兄長的安心,無論如何都得照顧她。亦或者是說,照顧她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可以讓我爸媽不知道我們現在又在一起了。刑燁堂想。其實自己不該這么矛盾和糾結。他和阮竹看著是在一起了。但在一起的原因是因為他心里憋悶,認為阮竹欠他的。等到一年了,不憋悶了,他會和阮竹分開的。這種事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又能怎么的。阮竹欠自己的錢,就算是不高興,也只能憋著。可......就是說不出口。因為雖然不確定阮竹會不會因為這種事不高興,還是不想她不高興,而且不想和阮竹吵架,倆人現在這樣安靜的在一起過日子,多好。刑燁堂最后選擇不說。但是肢體卻控制不住。殷勤極了。不讓阮竹做飯,自己做。在阮竹洗了澡出來后,接水讓她泡腳。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旁邊,在膝蓋上墊了個毛巾,給阮竹按腳。阮竹歪腦袋看他一會:“你怎么了?”刑燁堂像是不明白,“什么怎么了?”阮竹感覺刑燁堂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不是因為他突然把家務給包攬了。而是因為他總是時不時的偷看她。阮竹抿抿唇,“是回家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事嗎?”刑燁堂回來的時間比阮竹預計的晚了很多。刑燁堂反駁,“沒有。”他掀眼皮再看一眼阮竹,和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對視一瞬后,別開眼沒再看。晚上,刑燁堂摟著阮竹睡覺。迷迷糊糊的被手機鈴聲吵醒。他沒看來電是誰,直接接了。對面夏云的聲音傳來:“你睡了嗎?”刑燁堂的困意煙消云散。下意識看了眼懷里的阮竹,想把手機掛了的時候,想起答應了她的,要接電話。抓了抓發,再看一眼阮竹。起身去廁所把門關上,“你說。”床上的阮竹睜開眼,看向反鎖沒開燈的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