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帆兒不過是一片好心罷了,你......你實在是chusheng不如!早知你如此,當初我就應該將你溺死!”
“將我溺死?這樣的事情你們做的還少嗎?”
林風對著杏兒招招手,特意叫杏兒搬了一張躺椅過來。
他自在的不像是一個外人,倒真挺像是靖海侯府的孩子一樣。
有些聰明的官員腦子里已然蹦出這樣的想法,只是因為謹慎,他們并沒有宣之于口。
林風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想法,但他的眼睛能夠看到,有些官員已經借著賞花,賞景的名義,逐漸遠離了這一片戰場。
他勾了勾唇,躺在躺椅上,身體一晃一晃的:
“林尚書在說為我好的這些話時,是不是忘記了你曾經把我送去寧古塔的事情?”
“我......”
林澤山神情一變,竟有些說不出話來,這件事是林澤山和林風父子之間第一次出現巨大的裂縫。
也正是因為“流放寧古塔”一事,他們父子二人逐漸變得水火不容。
他動了動唇,嗓音沙啞:“風兒,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何必再提?
況且當年為父也與你講過,之所以送你去寧古塔,是因為帆兒他身體柔弱,受不得那些艱苦的事。”
“所以我就受得住么?”
林風哼笑一聲,句句逼問:“當初陛下明明已經赦免了我,說我無罪了,可是你們有誰帶我回家了?
怎么,我在的時候,沒有人想過我也需要一個家,等我走了,你們又大發慈悲的要收留我?
林尚書,你們這樣,究竟是表演給誰看?”
林風站起身,手中拿著一柄灑金折扇,那扇子看起來像是前朝書法大師的筆跡。
這般珍貴的灑金折扇若是在林家,必然會被珍惜的收藏起來,然而它在林風這里,也不過是一個扇風的普通用品而已。
他拿著折扇,一下一下的敲著林澤山和林帆的肩膀,口中嘲諷不斷:“既然這么愛演父子情深,兄弟友愛,倒不如......
今日的戲班子也不必過來了,就請林尚書林公子,為大家演上一折?”
“你......你怎么能這樣!”
林帆受不了林風那譏諷的眼神,他咬著牙,只覺得自己很難不去面目扭曲:
“三哥,林風,我敬你是我三哥才這般喚你,你為何要把人想的這么壞?你的院子一直都在,并不是才準備出來,為對你說些好話而已!”
“哦?是嗎?看樣子是我誤會你們了。”
林風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見林帆臉上露出笑容,突然又殺了個回馬槍,道:
“你們說的院子該不會是那個下雨天會漏水,墻壁裂縫,光禿禿什么都沒有的院子吧?”
林帆本來還想再打壓林風兩句,可他話還沒說出來,就聽到林風直接將林家的老底掀開,一時間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林澤山聽到林風這樣說,一時怒道:“風兒,你如今怎么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我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