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山說著話,便高高的揚起手,作勢要去打林風。
換做從前,林風一定會一臉失望的看著他,但現在,他只是冷笑一聲,不躲不避。
之所以如此坦然,正是因為林風有了白家眾人做后盾,他相信,只要林澤山敢打自己,白靖川他們一定不會讓林澤山好過!
思及此,林風也只是冷眼看著林澤山,因著林澤山到底也是實打實的疼愛過林風十多年,他真心實意道:
“林尚書,我勸你還是謹慎動手,你若是敢打我的話,我爹他不會放過你的。”
“你爹?”
林澤山哼笑一聲,并不曾往其它地方去想,他只覺得這是林風在向他服軟。
只是他絕不會接受林風這樣敷衍,含蓄的服軟,他嗤笑一聲,只道:
“風兒,你的爹爹就是我,我-日后會不會放過自己不知道,但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孝子!”
那林澤山本就下定了決心要去打林風,一旁的林帆還要添油加醋道:
“三哥,你不要怨恨爹,爹也是為你好,你總是這般不敬父母,日后名聲壞了,萬一連功名也被革去,又該如何?”
在林帆說話的時候,林澤山那蘊含著怒氣的巴掌正帶著一陣風,向林風的臉頰壓去。
他的手一點點壓下來,就連林風也以為自己今日逃不了一頓打了。
他緊張的閉上眼睛,可等了許久,竟始終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刺痛感。
林風睜開眼睛,卻見林澤山的手已經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攥住。
他睜開眼,看到白靖川陰沉著臉,擋在他的面前,一時心中感動莫名:“爹!”
此時的林澤山尚未弄清楚狀況,他打心眼里不認為林風是靖海侯府走失的孩子,自然也不會將白靖川的阻攔理解成保護林風。
他冷哼一聲,把自己的手從白靖川手里拽出來,心中暗暗咕噥著白靖川粗魯,面上卻是一副傲然之色:
“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爹?那之前為何不好好說話?凈在這里丟人現眼!”
他一面訓著林風,一面滿臉堆笑的看向白靖川,頗有些討好道:
“侯爺勿怪這小子前些日子掉下懸崖,怕是腦子也被摔壞了,若是他得罪了侯爺,我今日就替他向侯爺賠罪。”
“正是,侯爺心胸寬廣,還是莫要與我三哥計較了。”
那林澤山和林帆二人一唱一和,就差當場給林風定罪了。
那副嘴臉哪里是為林風道歉,分明是要徹底的將林風釘死在恥辱柱上。
見他們如此,白靖川不由得嗤笑一聲,他并不搭理林澤山父子倆,只是回過頭,心疼的看向林風:
“風兒,原來你從前受的竟是這樣的苦,好孩子,以后擺脫了他們,就不至于再受這樣的苦了。”
那白靖川說著,又心疼的拍拍林風的肩膀,溫聲道:
“你這孩子還是太過良善,若是旁人被這樣欺辱,根本不會想見他們,偏生你還不計前嫌,送請帖給他們,你啊!”
“爹別生氣,到底林尚書也撫養了我十多年,為著這十幾年的恩情,也該讓他看看我找到親生父母的樣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