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官朗在心中暗暗的罵了一句,面上卻強擠出一抹笑,只道:
“賢侄怎么來了?這來了也不打聲招呼,竟是就這么闖進來不成?”
他說著,又揚聲喊道:“來人!來人啊!”
“上官大人不必再喊了,您外頭的那些侍衛,不過是學了幾招花拳繡腿罷了,我動動手指,就已經把人解決了。”
見上官朗并不請自己坐下,林風也不委屈自己,大喇喇的抽出椅子,徑自坐下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上官大人可還記得自己之前是怎么與我說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上官疏影綁走了太子殿下,可我如今瞧著......上官大人,你知道的不少啊!”
那林風這么一說,上官朗當即便心虛的眼神亂飄,他咳嗽一聲,色厲內荏道:
“白風,你還有臉說我?你假傳圣旨的事兒,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已經問過陛下了,陛下說他從未給過你這樣多的權力!”
那上官朗說著說著,竟好似有了底氣一般,他看著林風,得意的哼笑道:
“白風,你有時間在這里審問我,不如還是先想想,待你回去之后,要如何面見陛下吧!”
“這就不牢上官大人擔心了。”
林風笑瞇瞇的說著,他眼睛掃過上官朗和上官夫人,忽然將笑容一收,拔出長劍,聲音冷厲道:
“上官大人還是先想想你該如何保住自己的狗命吧!
我今日殺了你們二人,找到上官疏影和太子殿下,回去也不過是吃一頓掛落罷了。
屆時有太子殿下護著我,我毫發無損,倒是上官大人你,嘖嘖嘖,平白丟了自己的性命,好不可憐。”
那劍在昏暗的燭光下,竟是透著一股幽冷嗜血之氣,直將上官朗嚇得面色蒼白。
在經歷了上一次被割脖子的事情之后,上官朗再也不敢篤定的說林風不會殺他了。
他實在是害怕自己把林風逼急了,林風會直接把他的腦袋削下來啊!
想到這里,上官朗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渾身再無一點盛氣凌人的感覺,他能屈能伸的堆著滿臉的笑,只道:
“白風,賢侄,你做事莫要這樣沖動!我先前真真沒騙你,我們真的不知道上官疏影那孽障在哪兒。”
“你不知道,卻來了這里?”
“這......這是我們家的莊子,我們便是來了,也實在正常。
況且這里的山頭上長了幾棵楓樹,這會兒楓葉正紅,我們是來賞楓的!”
“哦?是嗎?”
林風把玩著手中的布條,趁著上官朗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劍橫在上官朗的脖頸上,又獰笑道:
“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那有楓樹的莊子,是你家另一處莊子吧?你來這莊子上,賞根本沒有的楓樹,你覺得我會信嗎?”
“白風,你......你放開我夫君!”
那上官夫人早在看到林風的時候,腦海中便繃著一根弦,如今見林風又一次將長劍架在上官朗的脖頸上,她心中那根弦終于斷開。
她尖叫著沖上去,想要推開林風,口中更是喊道:“白風,你就不怕我去告御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