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以前的記憶,就沒有吧。 正好,他并不想讓她重新面對一切。 只要她余生的記憶里都是他就夠了。 以前,就當(dāng)做從沒發(fā)生過。 從沒發(fā)生過…… 鐘婧曉盯著臉上淌下的熱意,突然不知該作何表情。 魏司墨哭了? 他這樣的人居然哭了? 她抬臉看去,卻什么都沒看到,只有男人目光灼灼的眼神盯著她。 仿佛臉上劃過的那一絲熱意是她的錯覺。 她正想著該怎么說話,下一秒,男人的臉就壓了下來,她忙驚惶的推拒著:“不行,我還沒好!” 魏司墨的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緩慢的摩挲著:“嗯,只親親,不碰你。” 鐘婧曉有些欲哭無淚。 可已經(jīng)裝成了恢復(fù)記憶的鐘婧曉,不讓自己丈夫親,好像也不對。 她一動不動的閉上眼。 魏司墨看著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突然有些想哭又想笑。 他和婧曉的誤會太多了。 五年了,他們重遇后,他再沒見過她這么多鮮活的表情。 午夜夢回時,她總是那么悲戚的望著他。 “會做飯嗎?”魏司墨突然問她,鐘婧曉心都怦怦跳,她有些驚異的睜開眼,不親她了?! 她下意識想搖頭,可頭卻自己點了點。 連她自己也開始懷疑,她到底會不會做飯? “好。” 魏司墨將人擁著帶出昏暗的書房,朝透亮的廊下走去。 他心口,驀地漲漲得滿起來。 擁著懷里的人,他竟然生出種他們可以一同走到白頭的錯覺。 已經(jīng)死沉的心,恍惚間,重新跳了起來。 鐘婧曉被帶到廚房,看著冰箱里的食材,她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 要是現(xiàn)在承認(rèn)她是騙他的,沒有想起什么所謂的記憶來,他會不會sharen滅口啊? 可看著魏司墨的臉,張開的嘴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算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就是做飯。 那有什么難的。 興許她真會呢? “管家今天不在,得你來做了。”魏司墨將雞蛋塞進(jìn)她手里,眼里閃爍著讓她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柔情:“做你最拿手的蛋炒飯。” 想起他的強(qiáng)迫來,她只想把雞蛋狠狠砸到他臉上去。 魏司墨望著臉上根本藏不住情緒的人,陡然陷入回憶里去。 十八歲的鐘婧曉,二十歲的他。 熱戀時跟他發(fā)脾氣時,刀人的眼神一樣藏不住。 恨不得用眼刀給他剜下塊肉來。 可現(xiàn)在,是十八歲的鐘婧曉,二十五歲的他。 盯著廚房里來來回回拿著雞蛋和菜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人,他心里突然涌上害怕來。 真的不是幻覺嗎? “魏司墨你干嘛!”鐘婧曉突然被從后面抱住嚇了一跳。 魏司墨感受著身下那抹僵硬和溫?zé)岬捏w溫,這才正常呼吸起來,聲音也恢復(fù)了一貫的冷冽:“沒事,你繼續(xù)。” 鐘婧曉捂著胸口,心里直呼魏司墨神經(jīng)病。 一小時后,她端著色不香味不全的蛋炒飯和青菜上了桌。 她不知道怎么解釋對蛋炒飯最拿手的鐘婧曉會做出一盤略帶漆黑的飯來。